“我已经暗中派人送信回中都,让你母亲借这才中都病变被吓装病,等我们回中都,我便命你送她回乡养病,你二弟三弟随同侍奉膝前,而你则随我守在中都,毕竟我们有官差在身。如此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也好及时送信给他们,提前避难。”
香成远点点头,这是最好的法子了,能让母亲和两个弟弟远避中都。
“父亲,香浅……”
“她已然起了外心,已非我镇国公府中人,凡是跟她皆无关系,由她去好了。”
镇国公眸底隐着痛,声音却异常坚决。
香成远了然父亲意思,不觉轻叹一声,默认了。
香浅最近所作所为,着实让人寒心。
……
长公主回到行宫,看到香浅依旧跪在皇上寝宫院中,依旧没有被召见。
她不解其中何意,也不敢贸然让香浅离开,只能给她一个眼神暗示,让她继续跪着,然后进屋里去一探究竟。
“皇上呢?”
宫女上前回禀:“皇上跟谢公公应该去了后花园。”
长公主随即便却找到后花园,果然看到二人正在对弈。
“皇妹,你来了,陪朕下一盘。”元极帝冲着长公主招招手,亲热笑道。
谢兰英起身给长公主行礼,陪笑道:“长公主,您来,老奴都要输哭了。”
长公主见他像是没事人似的,并无情绪,心中更加纳闷,却不敢直问,只得坐下下棋。
她棋艺很高,却连输三盘,心不在心上。
“皇妹有心事?”元极帝挑眉问道:“往日你可不会输这么惨。”
长公主这才顺势将她出去到莫愁客吃早餐遇到的事情讲述一遍,她知道谢公公肯定早就跟皇上说了,自己再说,只是表明内心坦荡而已。
“皇妹啊,那个香浅你得好好管管了,怎么哪件事都有她?”元极帝不悦地哼道。
长公主不敢为香浅辩解,只是应道:“皇兄,这丫头被我宠坏了,虽然任性了些,并不坏,怕是又被别有用心的人算计了。他父兄都是谨慎之人,她又怎样例外呢?”
元极帝不置可否地笑笑:“继续下棋。”
长公主却又开口说道:“皇兄我看到香浅跪在院中……”
谢兰英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一拍脑门说道:“陛下,看我这记性,将香浅传来,看您批阅折子忙,就没回您。等您忙完了,我也忘了,就陪您来这里散散心。”
说着他又作势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老奴该死,竟然让香浅跪了那么久。”
元极帝定定地望着他,好一会子这才说道:“朕想起来了,让你将她叫来,是想问长公主是否对海上仙山美食满意,若是满意让她可陪长公主去吃,等回中都就吃不到了。莫愁客的膳食,简直是绝了,比始皇帝那位御厨还要强百倍呢。”
两人一唱一和。
长公主自然不信,知道元极帝是故意敲打香浅,可见是对她依旧有戒心。
她也不会戳破,便顺势请求:“皇兄,不如将香掌柜带回宫中可好?这样我们岂不是能日日吃到她做的膳食?今早上我过去吃,真是被惊艳到了,素菜也是美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