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虽然是四月天,但山风吹来还是很冷。
香浓浓不觉抬起胳膊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吕清风见状将自己罩衣脱下来给她披在身上。
“吕清风这不合适,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让人看到会说闲话。”
香浓浓红着脸拒绝,这可不是在二十一世纪,可以接受男人的外套。
吕清风却正色说道:“你是我妹妹,从小我都是这么做得,没人说闲话。你身子弱,怎么禁得起山风吹,若是得了伤寒,还不是你自己遭罪?莫想那些没用的事情,身体要紧。”
这番话义正言辞,香浓浓无力拒绝。
她披着吕清风的罩衣,确实感觉暖和多了。
“吕清风讲讲从前的吧?是不是特难缠?各种怪癖?”
吕清风微微一笑,脸上带着宠溺的柔情:“那是在别人眼里,在我眼里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善良而又聪慧。怕火做噩梦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从小折磨到大,让人看着心疼,却又无能为力。你能顽强地活到现在,而且还越过越好,真得让人开心。”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我曾发誓,若是你能丢掉梦魇,不再怕火,轻松快乐地幸福生活,我愿意众生为你出家清修祈福。”
香浓浓被这话感动了。
她忽然意识到,吕清风对那个香浓浓的感情不是占有,而是发自内心的疼惜。
他知道她从小经历的苦,更愿意成全她的幸福。
“吕清风你真的很傻。”
吕清风听到这句话,却像个孩子一样笑了。
“浓浓,我愿意为你做傻子,只要你能幸福,若是你遇到良人,能呵护包容你一生,我便以娘家亲哥哥身份送嫁祝福。”
香浓浓诧异地望着他,难道这就是他说得为他活得真正含义?
只要她幸福,他愿意做任何事,包括成全她嫁给心上人?
不知为何她忽然感觉胸口刺疼,又像是被刀插一般,让人窒息,不觉身体摇晃站立不稳。
吕清风忙扶住她,很是担心地询问:“浓浓你怎么了?”
香浓浓努力凝聚要涣散的意识,挤出一丝笑容,虚弱回应:“我没事,别担心。”
此时依旧有香客从白云观回通县,看到两人相扶在一起,脸上都挂着不屑的表情。
香浓浓是未嫁女儿身的打扮,不是妇人,却跟男人扶在一起,自然会被说闲话。
“呸,不要脸。”
有位老妇人从旁经过还狠狠地啐了一口。
香浓浓无奈地摇头笑了,忍不住出声说道:“他是我哥,怎么就不要脸了?”
“既然成人了,你哥要娶妻,你要嫁夫,就得保持距离,否则成何体统?兄妹之间不清不楚,更让人鄙视,你们爹娘没好好教导你们么?”老妇人则义正言辞地反口教训。
香浓浓不再搭理她,跟那种卫道士,根本说不明白。
她轻轻推开吕清风,继续往前走。
吕清风无奈只得紧跟上,却很担心地问道:“浓浓你行吗?不行我背你吧?不管那些了。”
香浓浓咬牙坚持,故作轻松回道:“我能行,天就要黑了,后面没人了,我们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