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傅景正却听得愣了神。
他知道香浓浓绝不会故意将香浅给放走了,她最清楚她是个什么人。
他知道的事情还是因为听了她的心声。
那么她目的是什么呢?
忽然傅景正灵光一闪,莫非她是欲擒故纵?
将香浅和***送回到岸上,让她们尽管行动,自然就能抓到她们确凿的证据了。
想到这里,傅景正不觉暗暗惊呼,这个香浓浓智商也绝对是了得,完全不逊色那个香浓浓,虽然对他脾气臭了点,但为人处世,特别是皇上面前,行为也是可圈可点,无可挑剔。
傅景正饶是想明白了,但却为了迷惑香浅等人,依旧不动声色。
他淡淡哼道:“先前或许可以相信,此时谁知道通县是什么情况,会不会隐藏着乱匪?”
“你那些暗卫都形同虚设么?县衙兵丁形同虚设么?”香浓浓好笑地反问。
傅景正了然,摇头笑道:“香掌柜你不亏是通县人,竟然这么不动声色为通县挽回在我父皇面前的形象呢。老太傅和李县令都没有说什么,你着急个什么劲儿。就算父皇知道通县为官者清廉,百姓醇厚,也不会赏你个饭庄掌柜啊。”
香浓浓却一本正经地反驳道:“太子此言差异,老太傅跟李县令他们的话,皇上未必信,而我一个平民百姓,又不争业绩,自然话反而真呢。”
长孙云天冲着香浓浓竖起大拇指,他也明白过来了她的意思。
而李县令则开心地冲着她直点头。
虽然他不懂香浓浓用意,但是开心她为通县说好话。
若是这次得罪了皇上,龙颜大怒,回去后,从此对通县不闻不问,甚至抛弃不管,那将是后果不堪设想,不但百姓赋税将会增加,而且朝廷各种优惠政策都不会轮到通县,这还不算,上面各级肯定趁机对通县各种压榨,有苦无处诉。
傅景正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又望向元极帝。
“父皇您的意思呢?”
元极帝面无表情,对香浓浓做法并没有反感,而是淡淡说道:“你看着办。”
傅景正领命说道:“香掌柜,让她们回岸上,若是出什么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香浓浓摇头笑了:“我不过是提议而已,责任我可担不起,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又趁机搞我呢。总之我只是觉得以***身体,回到岸上休养未尝不可,至于太子殿下如何抉择,我没有资格多言,只是建议,听不听都无所谓,跟我横竖也不相干。”
说完这话,她又像是想起什么,望向首宁太医问道:“***忽然晕倒,现在还没有醒来,会不会是中毒,甚至是被不小心点了睡穴?您可再检查一遍。”
首宁太医听到这话,忙转身又去给***检查。
谁料香浅却抢先一步,冲到***身边。
她那行为就证明她有事。
傅景正倒是没有想到这个,被香浓浓提醒,看到香浅那慌乱样子,随即意识都自己还是大意了,竟然没想到香浅对***做了手脚,亦或者是***自己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