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伊吾人可曾到中都朝贺过?”
元极帝盯着太子表情,便知道他又在思念母妃,不觉眸色沉沉。
“怎会想到问这个?”他挑眉,淡淡反问,声音却依然威严十足。
“我曾暗查过海上贸易窝点,正巧目睹了交易过程,伊吾人用珠宝及珍贵草药换取各种南齐物资。据我所知,伊吾人与南齐并无邦交,想不到竟然在海上私下商贸往来。”
傅景正那次跟香浓浓查海上贸易窝点,确实看到了伊吾人。
伊吾人打扮很有特点,他曾经在藏书阁看到过伊吾人画像。
元极帝表情晦涩,依旧是淡淡回应:“就在你四岁那年,伊吾人曾到中都朝贺,那年很多异族都来过,但伊吾人从此再没来中都。”
“不过一个小小异族而已。朕自然不会在意,倒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参与了我朝明令禁止的海贸!”
最后一句,咬字忽然加重。
傅景正明白自己目的达到了。
“此事,儿臣还在密查,请父皇放心,不日定当真相大白。”
“到底是谁暗中操控海贸,违抗朝廷禁令,中饱私囊。”
元极帝微微点头:“太子,朕向来看好你,但切记,未来储君,绝不能沉迷女色!”
这一句,又听得傅景正心惊肉跳,面上却不得已云淡风轻答应着。
“儿臣,明白。”
用完早膳,元极帝便让太子自便。
傅景正明白,他需继续隐藏身份,并不出现在皇上鸾驾队伍中。
如此倒是称了他的心思。
离开行宫,傅景正就恨不得立刻飞到香浓浓身边,补偿昨日生辰宴上对她的亏欠。
但理智告诉他,切莫冲动行事。
而今父皇在沧阳,比不得从前心动自由,需谨言慎行,以免招惹事端。
还有父皇那句,未来储君,绝不能沉溺女色。
他不知是父皇猜测他逗留这边不回去,是因女色所绊,还是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太傅,孤有事相求。”
傅景正将长孙云天从早饭桌上,拉到院中僻静处,急声开口。
“太子,何事如此匆急,老臣早饭好没吃好。”
长孙云天难得见太子如此行色,大吃一惊,却又故作镇静。
傅景正将皇上告诫说出,求太傅帮忙想个对策。
长孙云天这才恍然,感情还是为了女色。
“皇上如今在沧阳,香浓浓跟你关系,一查便知。圣意难测,浓浓确实处境危险。”
傅景正脸色更加焦灼。
“太傅,您倒是给个主意啊。”
看他这样子,长孙云天反而乐了:“太子,你在这通州太久了,已然不是从前太子了。”
“太傅,能别说没用的么,皇上此行来,该如何护浓浓周全?我的心意您知道,我既不想期满父皇,又不想置浓浓于险地。”傅景正看他乐了,也急眼了。
他已经跟香浓浓表白,也不会再钟意其他女子。
长孙云天这才收起笑意,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其实也不难。”
“快说。”傅景正听说有办法,心中大喜,急声催促。
“浓浓作为海上仙山东家,皇上难免兴起召见,毕竟百年难遇奇女子,善经商,而海上仙山又是跟通州县衙合作,算是跟朝廷合作产业,为朝廷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