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浓浓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行性很高,甚至连以后自己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画面都想到了。
“开饭店,当大厨指日可待!”
傅景正听着她的话,心间一动。
香老三家徒四壁,穷得只剩几面墙,自然没有多余的房间给傅景正住。
那天把他捡回来,香浓浓就收拾了冬天放干柴的房间,搭了架简易的大床,将他安置上了。
男人身高腿长,躺在床上,还得蜷缩着才不掉到床下。
傅景正静静看着漏风的墙壁,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真是邪门了,他最近跟喝了**汤似的,鞍前马后地伺候一个女人,今天还颠颠的跑去给人家当打手。
想到白日的异样,他脸色凝重起来。
那香浓浓一介草民,怎么会了解南齐朝堂的事情?
男人想了一夜,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一二三四。
忽地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他豁然起身。
院子里静悄悄的,苍月高玄,原来是那女人在说梦话。
香浓浓的梦话声比她卖菜的吆喝声还大。
傅景正突然平静下来,心间像是有软云飘过。在宫里兢兢业业二十年,每一日都如履薄冰,何曾有过这么放松的时刻。
香浓浓惦记着早点去捕鱼,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
十月的天,还是有些炎热。
她大汗淋漓地坐起来,看了眼没有空调的房间,又是一阵叹气。
临出门前,香浓浓突然想到昨天傅景正的话。
在铜镜前照了半天,发现皮肤确实白了不少。
这样一看,这张脸和她自己的脸愈发像了。
“一白遮百丑,老话说得果然不错。”
傅景正老早就听到了她起床的动静,他等了半天,忽地听到她的心声。
男人看着蔚蓝的天,一动不动。
果然,只要是个姑娘,就离不开皮相的困扰。
香浓浓拿着工具,一路往海边去。
他们都是早上捕鱼大概两三个小时,收获时多时少,完全凭运气。
但今天她却格外焦虑,想到自己的开店大计,香浓浓有一种迫在眉睫的紧迫感。
沧州偏僻,离都城十万八千里远。
再加上通县又临海,海上天气变幻莫测,这个时代还没有开辟航海贸易,大家都穷得叮当响。
这样的地方,盘个铺子应该花不了多少。
香浓浓想到这段时间攒下的钱,心道:“等今天捕完鱼,先去城里打听打听。”
“若是盘下一个铺子太费劲,那还得再攒段时间钱。”
傅景正默默跟在后面,听着她絮絮叨叨想了一路。
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看到水天一线的景象,他豁然开朗,郁结在心中的气也瞬间消散了。
他前二十年久居京城,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海,还差点被人杀了。
傅景正梗了梗脖子,默默往海边走去。
海水轻轻荡过来,打湿了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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