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学清欲哭无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票被萧晴放进口袋里。

萧晴扫了他一眼，心里觉得好笑，但是表面还是装作没看见：“好，吃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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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高中的高三月考一结束，老师们就马不停蹄地改试卷。

因为这是最后一次分班考试，老师们都聚集在一起在圆厅会议室批改卷子。

考试答题卡的名字一栏是被封钉起来的，所有老师都不知道考生姓名。

会议室很大，老师们按照科目小组分区域坐着。

其中前五排中央位置的是批改数学卷子的。

老师们改卷子的时候很专注，改得也很快，但是一个个得都皱着眉头，忧心忡忡。

“这次尹武老师出的卷子，都被学生们称作是魔鬼试卷了，我看好多学生后面大题都空着啊。”

“是啊，看得心里真是难受，看来我们的数学还需要多加把劲啊。”何文丽作为小组组长，也难得皱着眉说道。

“哎，可不是嘛。我手里这批卷子，整张卷子就只有几个题是做出来的，基本都跟一张白卷差不多了。”戴眼镜的宁老师一脸惆怅地说道。

他基本几秒钟就改完了一张卷子，完全刷新了他改卷的记录。

执教十几年，哪有这么轻松改卷的时候！

他头一次知道，阅白卷也会疲惫的。

看到后面，他只看到白花花的一片，随意扫几眼，就能知道哪个对哪个错了，全因为卷面上就可有可无几个字或者蒙的结果。

眼前是白花花的，心里是凉飕飕的。

就这些学生，还能挑出参加奥数的么？他心里都觉得有点难。

就在他觉得还有几秒钟就能结束这批卷子的时候，发现最后的一张卷子居然写满了答案，不由得愣了一下。

为了不辜负这张满满当当的卷子，他连忙拿起答案，对着答案逐一修改。

改完了答题卡第一面，好家伙，答案居然全部正确！

而且第一面包含了第一道大题，这道大题的解答思路比答案的还要简洁明了，逻辑非常清晰。

他不由得再核对了一遍，心里微微欣喜，总算遇到点好的了。

接着，他翻开第二面，因为后面是比较难的大题，本以为会有些空白，却不想，这张卷子依旧是写满答案。

他更加小心翼翼地比对着答案，遇到跟标准答案不一致的地方，他还亲自演算一遍再确认。

最终批改完这张试卷，他整整花了二十分钟！

满分！

之所以花这么久时间，一个原因是他手上的第一个满分，另一个原因是这张试卷很多解法都跟标准答案不一样，但最终结果是一样的，他需要重新验证答案。

结果，他发现，这张试卷的解法甚至比标准答案的还要更简单清晰！

这个满分试卷非常完美！

宁老师兴奋地站起来，“何老师，我这里有一个满分试卷，你来确认一下？”

他这一声惊呼，让数学老师们都兴奋了起来。

其他老师也差不多改完了，因为试卷难，学生能做的题目不多，做得对的更少，他们改起来也就非常快。

改完的老师都在统计分数，并没有满分的，最高的也就140，现在听到宁老师手里有一张满分的，都凑过去看看卷面。

一时之间，大家围住了宁老师，一边验证答案，一边讨论究竟是谁考的满分。

“尹武老师出的题目，也就只有参加过奥数的几个同学有这种可能了，是不是1班的秦霖啊？他先前数学都是满分，而且还参加过奥数。”宁老师想了想，问何文丽。

何文丽也是1班的数学老师，对秦霖很了解，她摇摇头：“不是他。这个字这么娟秀，不是秦霖的字迹。”

她仔细看了看卷面，很工整娟秀，应该是女孩子的字。

但具体是谁，她猜不着。

“会不会是徐芊羽啊？她这几次数学考试进步很快，上次还跑到第二名了。”其他老师小声讨论。

“有可能。听说尹武老师还常常去他们云家拜访，估计多少也有面授吧。不然怎么会进步这么快。”

“这么说，我猜一定是徐芊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