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嘛,知道,世界上最危险的职业。
除了死的快,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但是当他们真正看到殷阳之后,顿时都有些敬畏了。
只见这国师一身血红色长袍,身后披着血红的披风。
一头红发直接垂到了腰际,眉心之处,一颗鲜红欲滴的红痣好像宝石一样的镶嵌在那里。
整个人就好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骑在通体漆黑,如同地狱里走出的高头大马之上,黑与红的极致颜色对比,强烈的视觉冲击,单单是站在那里,就让人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本来有些人还看殷阳年轻,但是看到这种情景,什么年轻可能没本事的想法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俊美的容颜,那冲天的邪气,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这和当初那些仙风道骨的老国师相比,看起来不是一个品种的啊。
尤其是首当其冲的拦车夫妇,更是吓的浑身发抖。
他们并非捣乱的人,他们也确实死了女儿,但是今天来拦车,是有人背后指点的。
之前还是一肚子的委屈,这会儿竟然突然说不出来了。
直到旁边一个大汉不停的咳嗽对他们使眼色,这对儿夫妻才算恢复了正常。
“国师大人,草民有.....有有有.....有冤。”那个女人先开口。
“但讲无妨,如果真有冤,而又在本国师管辖范围内,本国师必不会袖手旁观,但是如果居心叵测,想要在这里谋算什么,那么本国师也不会放任。”
“是,大人,这个,那什么.....。”
之前喊冤时候声音几乎刺破耳膜的女人竟然结巴了,最后还是男子接过了话。
“回禀国师大人,草民夫妻都是京师人士,家中只有一女名为荷香,我夫妻二人拿出积攒多年的一点本钱,在城南给荷香开了一间胭脂铺,生意本也可以,但是就在昨夜,荷香因为在胭脂铺里面核算账目多留了一会儿,就被那该死的妖魔吸血僚盯上了,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呜呜呜~~~!”
一个四十出头的汉子,竟然当街大哭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可怜我那苦命的荷香,活生生被那吸血僚害了,全身的血都流干了,她才十七岁呀!”
那妇人也是跟着嚎啕大哭,很快瘫倒在地。
周围的人也有不少跟着抹眼泪,显然是同情这一家人。
哭了一阵,男子才继续:“我们报了京兆府,可是京兆府衙门说了,妖魔之事他们无能为力,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来找国师大人您了,希望大人您慈悲为怀,能够斩妖除魔,告慰我荷香在天之灵,让她走了也能够闭上眼呀。”
男子说完,边上有百姓忍不住插言了。
“这是国师吗?我记得国师是一个姓岳的白胡子老头了。”
“你那消息过时了,岳国师已经死了,这个估计是新接任的吧。”
“这位国师大人,这事儿归天师院管吧?”
“应该是归天师院管的,但是最近天师院怕也有心无力哦。”
“没错,我家那边也有姑娘家被吸血僚害了,但是都过去半年了,一个管的人都没有。”
“唉,这世道艰难啊,老百姓简直没活路了。”
“且看吧,这件事很棘手,国师未必会接。”
“这要是都不接,那我以后再也不相信天师院了。”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全都传入了殷阳的耳中。
他的目光扫过一些谈话的人,将他们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中已经基本有数。
这对夫妻的女儿,应该就是今天早晨,碰到的那群京兆府衙役所说的胭脂铺老板。
没想到这件事发酵的这么快,这两夫妻现在就找到自己了。
这是有人要借着这对儿夫妻的手,将自己和天师院架在风口浪尖之上。
要是这件事不能解决,天师院威信扫地,自己这个新任国师只怕在百姓的心中一下名声就臭了。
殷阳心中有数,低头对那夫妻道:“你们夫妻二人的遭遇本国师已经知晓,斩妖除魔之事本就该归属天师院,但是本国师有一事不明,你们可否解答?”
“国师大人请问。”
“本国师下朝,走这条路是临时起意,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会经过这里的呢?”
此言一出,周围的百姓也明白了一些。
这夫妻二人,怕是被人利用了。
看来这件事的背后,是有人打算算计国师呀。
这夫妻二人一愣,那丈夫道:“国师大人,是有一个男子找到我们,告诉我们这件事可以找您来管,还带着我们在这边等候,我们也是刚刚比您早到了一小会儿。”
殷阳微微点头,他也没指望现在就找出幕后之人,只是预先留下一手,这样一来,等到解决吸血僚之后,若是和幕后之人起了冲突,他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