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承珠凄然一笑,泪珠又滑落腮边,她道:“原来不是我一个人,他们还在为我着想,我还有朋友。”
既然房里就只有她一人,她也不用刻意压抑,有什么就说什么,可是声音也不大。
习惯了压抑,让她放开声量,她一时间也无措,还是听之任之,顺其自然吧。
于承珠说出了这句话,只觉得更加孤清,这房里空落落的只剩下自己。
凌云凤走也有走的好处,她的自我空间可以更大,可是凌云凤一走,再大的空间也是充满了悲怆,这反反复复的折腾,来来去去都是于承珠自己的所求,可为何开心时那么少,忧伤却剪不断,理还乱呢?
于承珠的泪水涟涟,犹如断线的珍珠,涓涓而下,哪里能够停歇。
这么一哭很耗心神,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可是还没有睡着,隐隐听到打更的声音,可具体打了几更,就听不真切。
意识一直在飘,似醒非醒,似梦非梦。
于承珠心道:“不行,我要养足精神,明天还有别的事情,我不能这么耗着。”
她的这种情形就叫做暗耗,很劳气伤神,会让精力涣散,气血不足的。
她会小产,焉知不是早就养成了暗耗的习惯,久而久之,气血虚弱,不足濡养胎儿。
想到未出世的孩儿,于承珠心中又是一痛,这样更为惊醒,哪里还睡得着。
甚至连假如可以看到婴儿一眼,让叶成林心愿得偿,宽慰心怀的念头都产生了。
这样一来,大脑运行又开始高速了。
于承珠的腹部开始发冷,这是体力又虚的信号。
于承珠道:“糟了,这么一来,别说是有敌人来到,就算是多挨些时日,我自己就耗尽了精力,不打也输了。”
心中焦急,越是在黑暗中,她就越要提醒自己,一定要靠着自己去应对。
可是发急也管不了事,欲速则不达,反而心烦意乱,脑袋里杂念丛生。
于承珠索性盘坐起来,想运用《玄功要诀》里的心法,吐纳打坐一番,可才坐起又觉不对,这样运气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这样也不是,那样也不行。
进也难,退也难。
于承珠忽然想起在梦中她问云蕾,爱难道也是错,云蕾回答,你这是置我于两难。
她忽然一笑,不错就是这个情形,进退两难。
没想到还是师母提醒了她。
用梦中的情形。
来提醒。
这么说来,师母不怪她了,还是当她是弟子,是爱徒。
又和从前一样了!
想到回到从前,于承珠会心一笑。
这真是再好不过。
于是情不自禁,自然而然,于承珠念道:“或在须弥峰,为人所推堕,
念彼观音力,如日虚空住。
或被恶人逐,堕落金刚山,
念彼观音力,不能损一毛。
或值怨贼绕,各执刀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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