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蕾道:“他对你可真好。”
聂青宛道:“这个胭脂盒是让我防身用的,里面是他精心炼制的毒药,而且色泽就如胭脂一般,还有一股玫瑰花香,任谁都看不出来。”
云蕾看了施无求一眼,施无求大为得意。
聂青宛道:“这个毒药沾上一点,马上神销骨软,浑身无力,它的名字就叫胭脂泪。”
张丹枫吟道:“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施无求道:“不错,那是我在思念先母时,加以炮制的毒药,我在想,如果有这个药,那么先母早前就可以用来防身。”
他咬着牙道:“我痛恨让女人伤心痛苦的男人,所以起名胭脂泪,意思是,胭脂泪,不白流,一颗泪珠一侵骨。”
他是感念母亲,为了让女孩子防身,所以加以炼制。
云蕾道:“你自己还不是让青宛流泪。”
聂青宛道:“他比师父好很多,不可同日而语。”
施无求道:“我是真不想,但也没办法。”
聂青宛道:“他还加重了份量,之前的**烟也就是胭脂泪的成分不到十分之一,已经让我师姐倒地不起,形同昏睡,而这一次是十倍的份量。”
张丹枫道:“那么你不怕自己中毒?”
他着实担心,这两个孩子似懂非懂,而施无求对药物有研究,一个不心,山了好人可怎么办?
聂青宛道:“不用担心,这个胭脂盒平时不打开的。”
她其实不算是正面回答,张丹枫摇了摇头,聂青宛却径直道:“我把胭脂盒打开,师父的魂都飞上了九了,他果然笑着用手指沾上一点,正要替我点胭脂,忽然他手臂一圈,我猝不及防,竟然被他圈入,他笑道,没想到你会送上门来,知道我等你等得多少时间了。我心里暗暗恼火,心道,这句话要是让师姐听见了,该有多痛恨。她明明就在眼前,只不过是昏睡了,正当她死了吗?”
云蕾叹道:“你自己以身作饵,这样的牺牲值不值得呢?”
聂青宛道:“话犹未落,他忽然声音噎住了,好像喉咙里粘了一块猪油,气道不通,他再也不出话来,然后他的脸色微变,甚至可以是还没来得及变,人就倒下了。”
张丹枫道:“好厉害的毒药。”
果然不同凡响,竟然在须臾之间马上见效,连张丹枫都不得不动容。
聂青宛道:“我早就挣脱开来,本来也就是猝不及防,可稍停马上就会发现师父手臂上的力道越来越,我要挣脱一点也不是难事,然后我眼看着师父脸色将要变化,可是还来没得及变,人就软倒在地。这时候我很感谢无求哥哥。”
施无求笑道:“那是当然。”他还是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
聂青宛道:“他把胭脂泪的交给我的时候,跟我了,知道我要对付师父,他专门在里面加了酥骨散的成分,他不是用酥骨散害师姐吗?那么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自己也尝尝滋味。”
张丹枫道:“怎么他会研制酥骨散?”
施无求道:“这有何难,我在研发解药的时候,顺便就把毒药给配出来了,而且我还嫌之前的毒药不够好,我自己还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