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蕾道:“你师姐肯跟你走吗?”
聂青宛道:“她以前是不肯的,可是现在,她也没有办法,我看得出来,她是不想走,不想面对不确定的将来,可是还能如何,所以她茫然地点头,我却很开心,总算有一件事是我可以为师姐做主,而且师姐是同意的,我承认,我是一半大人,一半孩,已经可以替师姐出谋划策了,可是我还是很想得到师姐的认可。”
云蕾道:“谁没有这样的情形呢?”她不禁浮想联翩,回想到过去,不可否认,当年她与张丹枫的婚恋波折,又何尝不是因为她自己也是一半孩一半大人,这才思绪如柳,随风而舞,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
她心中是有主意的,但也需要家饶祝福。
完全就是这种心思。
聂青宛的话,把她带到帘初的年轻时。
聂青宛才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会把云蕾带回年轻时,她只管诉自己的人生,她道:“得到了师姐的认可,我欢喜雀跃,我是连夜去修船的,本来我是想自己出海的,这才住在了海边,可是人家的船都要出海的,我就只有自己花钱买下一艘破船,靠着自己的力量去学,去修补,想着把船弄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出海了。”
张丹枫倒是佩服她敢于跨出通向未知世界的那一步的勇气,他道:“单单只是靠一艘船,也未必能够出海。”
聂青宛道:“是呀,不出门不知道万事难,我只是想出海,本来以为到了海边,就可以出海了,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还要去学航海,去准备干粮,甚至连船都没有,人家也不肯带我去出海,一切只有靠自己去摸索,不过也很快乐,看到自己一点一点地懂得更多,一点一点地靠近梦想,那种快乐真的难以言喻。”
张丹枫道:“纸上得来终觉浅,始知万事要亲躬。”
聂青宛一呆,忍不住跟着吟诵起来。
张丹枫却弯腰对女儿张翕道:“在书斋里读书会觉得什么事情都是很简单的,真会认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是到了外面才知道,世事维艰,要做好一件事,真的很不容易的。”
张翕眨着眼睛,似懂非懂。
聂青宛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在山上都没觉得有什么难的,到了海边,才知道要完成一件事,是那么的不容易。”
她深深地觉得张丹枫出了她内心的话,云蕾却暗暗好笑,她知道张丹枫这是见缝插针,趁机教育女儿。
聂青宛道:“我在海边学习如何航海,如何适应海上生活,那时候跟他们相处得很好,大家都喜欢我这样尊重他们,向他们讨教,所以都给了我很多好处,比如干粮还会多给我一点,我全放在船上。后来虽然情势变了,不过渔村还是淳朴的,居然没人来船上捣乱。”
云蕾道:“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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