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枫拉着云蕾的手,道:“蕾妹,何必多愁善感呢?与你何干?”
云蕾含泪道:“我就觉得假如我不来,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张丹枫笑道:“那也只是看不到而已。”
施无求道:“所以必须要尽快把胎儿排除体外。”
云蕾从丈夫的安慰中回过神来,道:“那么岂不是太残忍了?”
施无求道:“张夫人,这时候不是营营且且,护爱的时候,如果不尽快把胎儿拿出来,会伤害更大的。”
张丹枫道:“我倒是认为施先生得是对的。”
听了施无求一席分析,张丹枫也认可他,不知自觉中对他称呼为“先生”。
云蕾哭道:“承珠醒了,岂不是会很伤心?”
张丹枫沉默,这一番伤心那是免不聊,可叫他怎么安慰呢?
施无求道:“她的痛苦还不止这些,在把胎儿排出体外时,是她体力和气血逐渐恢复之时,一分恢复,就增加一些力气,然后胎儿就可以顺利排出一分。”
他话未完,云蕾惊道:“那么岂不是她会时时痛苦?”
施无求道:“把胎儿排出体外,不但需要气力,还需要很多血液,她的精力如果恢复得无完成这一项排除,她还是会有忧患。”
张丹枫道:“什么忧患?”
施无求道:“暂时不清,不可捉摸。”
云蕾道:“这算什么话,你可是大夫。”
张丹枫却明白世事多有意外,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单纯的在静止状态下发生的,而是有多种因素杂糅在一起的,施无求这话虽然不中听,对于病家来,听到这种话,是会觉得晦气,请他吃耳光都会发生的。
可作为医家来,这一句还真的是实话,并不是诳瞒欺哄。
张丹枫道:“那么大概会有什么状况呢?”
施无求道:“轻者气血不顺,引发重伤,甚至是瘫痪。”
云蕾“啊”了一声,不敢再下去,张丹枫道:“那么严重的呢?”
施无求道:“那就是难产而亡了,的拖死了大的。”
云蕾道:“她不是生产,却也有性命之忧。”
施无求道:“所以叫产,产也是生产,同样是一条腿踏进了鬼门关。”
他不禁望了于承珠一眼,道:“目前的她恐怕是半个身子已经在土里了。”
张丹枫叫道:“不!”他决不允许爱徒走在他面前,他道:“我不能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
施无求道:“她现在也是白发。”
张丹枫一时语结,他把于承珠抱回来时,她确实是一头白发。
聂青宛道:“不对,她现在的头发是一半白一半黑。”
施无求道:“那是她服了解药。”
张丹枫道:“那么我替她运功输气,帮她护住心脉,这会如何呢?”
施无求道:“这样一来,你就有得辛苦了。”
聂青宛道:“无求哥哥,替她开一剂药吧。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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