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搞不清楚,但觉得既然宋钊已经了一个“放”字,那么放箭总是没错的。
于是有的放箭了,有的看到了别人放箭,那么自己也跟着放,还有的没听完命令,坚决不放,所以动都不动。
本来要是一起放箭的话,那只船只怕不是被射成刺猬,就是被迫离开。
可现在松松散散,不成体系,只听船上发出一声冷笑,云蕾听得正切,心中一动,道:“是个女子。”
张丹枫明明听到适才的叫喊不是女子之声,可这一声冷笑,他也听得清清楚楚,分明是个女子。
这么来船上不止一个人?看这船大不大,也不,四五个应该没问题。
如此一来,宋钊的举措也未必是错,张丹枫思量至此,对女儿道:“翕儿,一会儿你只许看,不许做声。”
张翕撒娇道:“为什么?”
云蕾摇头,真想来一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听话就是了!”
有时候真是要被她烦死!
张丹枫却笑道:“刚让你听着,怎么又话了?”
张翕不敢反驳,只有低下头嘀咕:“回应一声也不行吗?”
云蕾笑道:“还是你有办法!她愿意听你的。”
张丹枫道:“只顾着反应,你会听不到周围的消息,也容易沉不住气,从现在开始你就少多听。”
张翕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她现在是最爱发表意见,最喜欢话的时候,可父母都见她嫌烦。
看到她一脸无趣的样子,云蕾暗暗好笑,心道:“你也有今。”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只听人声喧哗,一个黑衣女子扯着一个青年男子,腾空而起,一柄剑舞得泼风一般,只听“哧哧”之声不绝,射过来的箭不是落空,就是被拨走。
两人竟然毫发无伤。而且看他们腾空上跃,那不是单纯的保护自己,而是意图逼近。
云蕾见那女子剑势如虹,形如破竹,功力大是不弱。
她不禁暗暗称奇,不到江湖走动许久,怎么江山代有人才出,几时出了这么个高手,她居然毫无知晓。
张丹枫却看出那女子在须臾间,用了五种不同的技法,或弹或拨,或抹或劈,甚至还有一剑穿过,同时三枝箭撞在剑身上,却毫无劲道,纷纷弹开。
她人在空中,手里还扯着一个人,一柄剑居然可以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全然没有分心后大打折扣的感觉,这份定力也属上乘。
而且张丹枫竟然还没有看出这女子使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她自成一家,可又分明有章法可循;她有门派依附,可出剑又似随心所欲。
张丹枫也不禁暗笑:“难道真是老了不成?”
时迟那时快,黑衣女子的身形如鹰隼疾扑,忽然长剑一横,五六枝箭尽数刺在剑身,只见剑光一闪,五六枝箭全部激出,却是她用剑身一拍,让飞来之矢,全然为她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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