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承珠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可前所未闻,也前所未见过这种事,一下子头脑反应不过来。
还是碧水使者“呸”了一声,让于承珠的意识回到了现实。
只听碧水使者道:“你这是什么狗屎运!居然还能有这种事!”
他也觉得脑子不够用,碰到了这种事,任谁都会感觉心都要跳出际,头脑都不是自己的了。
于承珠道:“这也太离奇了!”
施无求道:“难道还是我编的不成?”
于承珠和碧水使者都不出话来,隐隐觉得是真实的,可是这样的真实,叫人家怎么接受?
施无求见他们都不话,道:“那么你们也编一个出来看看,我看看你们编得出这样的吗?”
于承珠道:“你让我编,我还真编不出来。”
施无求道:“就是了,你连编都编不出来,那么我就更没有理由编出来骗你了,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被他这么一,道理也讲得通。
于承珠不禁轻抚胸口,跟施无求在一起,还真要担心心脏的承受能力。
施无求道:“那只豹子承受不了我们母子的重量,一命呜呼,而我醒过来发现没人照顾,就哭了,还越哭越大声,这样就把担心我们的商队老板引过来了。”
于承珠突然出现了一个脑洞,道:“难怪你会把老虎叫豹子,敢情你跟豹子还真有缘呀!”
施无求被她一言提醒,他揉了揉头皮,道:“你不我还不知道,原来那只豹子还是我们母子的救命恩人,它是无辜枉死了。”
于承珠忍不住道:“它还是碰到了飞来横祸,无妄之灾呢!”
着她都忍不住笑了,只是越笑越是不自觉想到自己的父亲于谦,她的父亲何尝不是遇到了飞来横祸,无妄之灾呢?
要冤枉,亦无不可,可如果跟那只豹子比起来呢?
不觉得还是那只豹子更冤枉,它是招谁惹谁了,好端敦出来寻食,要喂饱自己,可无缘无故做了替死垫背。
它若有灵,必然叫屈,它又不是人,因何要舍己为人呢?
这么一想,于承珠的心不觉得平静了很多,一啄一饮,莫非前定,要对错,自有一番对错的繁琐细节,可要是站在另一个角度来看,又哪有什么对错之分,只是因缘巧合,碰上了而已。
她不禁叹了一口气,脸上却泛出宁静超然的笑容。
要这些年来,她对父亲的死一点也不牵挂,不纠结,那也是不可能的,可没想到,今被一只豹子给点醒了,看来冥冥之中自有意。
她忍不住暗道:“那只豹子虽然已死,而且死了好多年,它也是有意义,有价值的,有机会的话,我要为它念经超度了。”
于承珠其实也不甚相信这一些,可她觉得这只豹子其实就是穿越了时光,来点醒她的。
既然它对她有奉献,那么她也该有所表示,不该因为它的生命形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