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见柳圣这般姿态，也同样笑了笑，道：“柳宗主，你……来自哪里？”

柳圣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将手中之茶一饮而尽。

“本尊自然是来自血月宗。”

“你知道老夫并不是问这个。”

国师微微摇头，望了眼叶昊天又道：“柳宗主，你的命格一变再变，明明不该死，却死了，明明已经死了，为何又活生生出现在老夫的面前？！”

国师的声音逐渐提高，到最后颇有震耳欲聋之感。

然而柳圣却依旧淡然。

他放心了。

国师的占星之术确实很强。

居然能算出柳青玄在不该死的时候死了，但死后又活了。

但关于“王澈”的一切却统统没有暴露。

包括他现在身怀多个命魂都没有暴露。

“国师大人，你怕是糊涂了，我若是死了，又怎会好好坐在你面前。”

柳圣的嘴角露出一抹嘲弄之意，大声笑道：“你看清楚，本尊活得好好！”

反正国师看不穿自己，柳圣愈加放松了。

国师见问不出什么，脸上也渐渐失去了笑容。

“你很不一般。”

国师叹息一声说道。

他失败了。

哪怕是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也算不出什么东西。

眼前的柳青玄，一切都太过模糊了。

他也只是能勉强看到一些过往。

可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他依旧很确定，一切变化的源头，就是柳青玄！

他原本还在想柳青玄会不会是域外天魔。

域外天魔不在这天地意志的管辖之中，自然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导致之后一切事情的发生。

但很明显。

柳青玄并不是。

李洛灵之前的判断也没问题。

域外天魔，国师并不是没遇到过，那种异域的气息是怎么都掩盖不掉的。

域外战场之中，这种东西也比比皆是。

国师这下真的有些糊涂了。

柳青玄超出了他的认知。

国师的脸色愈加惨白，就连气息都莫名衰落了一分。

“国师大人，小人倒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就在这时，柳圣反客为主问道。

“请讲。”

国师望了柳圣一眼，却也没有拒绝。

“你觉得叶昊天怎么样？”

柳圣却是莫名将话题突然引到了叶昊天身上。

国师也是微微愕然，却也笑道：“叶昊天是老夫的关门弟子，自然很好。”

“那你这看人的眼光倒是不怎么样。”

柳圣眼神略有不屑。

占星术好有什么用。

一遇到完全混乱未知的未来，国师完全就看走了眼。

“能被天地意志剥夺天命之位，这种人你也会当成宝？”

柳圣嘴角露出一抹讥讽。

“你果然知道！”

国师闻言，眼神之中再次露出一丝精光！

他之前就怀疑，柳青玄知道一切。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我自然知道，但这一切都和我无关，走到这一步都是叶昊天自找的。”

柳圣冷笑一声。

他压根就没打算隐瞒这事。

国师找自己来，不就是觉得是自己害了叶昊天么？

那他又何必藏着掖着。

“初识，是我救他，让他免于霜雪之冻，这是与不是？”

“是。”

“功法，亦是我所赐，叶昊天一身实力也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这是与不是？”

“是。 ”

“我并未主动害他，供他吃喝，传其修行之道，最后却是他主动叛出血月宗，这是与不是？”

“这……”

国师微微犹豫，随即点头道：“是。”

“阴阳魔宗宗主收其为徒，将他视若己出，甚至还要让自己的女儿下嫁於她，最后阴阳魔宗上下所有人却皆死于叶昊天之手，这是与不是？”

“血月宗勾结血灵一族，此事不可……”

国师闻言皱眉，还想为叶昊天辩解几句。

“不过是为了苟活罢了。”

柳圣甚至都懒得听完国师所言，又再次大笑道：

“我柳青玄一生收徒数不胜数，唯有叶昊天一人叛出师门，现在……国师大人觉得这叶昊天这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