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乾镜中走出的李枫尧先是冲着殿上的众人拱了拱手,接着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张。
“小子侥幸与书灵共鸣,取出了高祖皇帝当初立下宏愿的纸张。”
那纸张上流转的岁月气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李枫尧将其恭敬地举过头顶,向着皇后跪倒,朗声道:
“陛下不在,儿臣愿意将其献给皇后娘娘。”
赵皇后嘴角勾起,得意地回头望向冉贵妃,却发现她正开心地逗着狐狸。
“哼!”
皇后和贵妃勾心斗角,献宝的李枫尧内心却是一阵迷惑。
“奇怪,我明明是按照步骤一步不差召唤的……这书灵上,为什么没有宏愿的具体信息?”
“而且,这书灵进入的为何如此之快?不是说要感应很久吗?”
这位小妹妹,别再搁这儿“一切有你”了。
“不是的。”
乾镜中,与不解的李枫尧不同,任以道倒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迟疑了一下,她坦然道:
“杀!”
“你听到了吗?”
“我刚才在立誓中消耗了太多的精力,现在需要休息一会儿,这一关恐怕要靠你了。”
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摇摇头,李秋水对当初幼稚的自己也是有些感到好笑,随意道:
任以道本来还在思考要不要在这一关藏拙,然后他就看到了那边表情跃跃欲试的李隆。
作为被人顶礼膜拜过多年的香火道修,他的这番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李秋水默默消化着这番全新的见解。
“他妈的,我可是良民来着。”
李秋水:“……”
“可惜他家生的不是姑娘,不然我肯定让他姑娘给我生娃,生十好几个!”
很符合任以道对纯武者的刻板印象。
眼前的场景变化,李秋水眼睁睁看着满墙的宏愿消散,有些遗憾地叹息:
为什么?
在李枫尧离开乾镜的同时,他的脑海中多出了一道粗犷的声音。
众人的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擂台。
“你当年立下的是什么宏愿?”
长出了一口气,任以道挑了挑眉,转头问道:
还没有从任以道的近百道大愿的冲击中回过神来,李秋水下意识回道:
李秋水本能的想要拒绝回答,但想到之前他写的那些宏愿,她忽然觉得自己当年的话没什么好遮掩的。
李秋水的眉头皱起,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奸佞当道,吾李林八愿……啧,他妈的,这么说话真累!”
“跌出擂台即为失格,最后仍站在擂台者,即为武关第一!”
后退一步,任以道将李秋水护至身前,附耳低语道:
行,还藏什么拙?
拉长声音哦了一声,任以道默默跟李秋水拉远了一点点距离。
“呼……”
他的笑容带着些戏谑,但更多的是李秋水无法看懂的深意。
苏培清的声音从天空传来:
任以道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只要他想,这些诗句还是可以随时回忆起来的。
“否则,这誓言立与不立,又有何分别?”
嗯?
有个杀坯出身的祖宗,后辈人真的很难是什么良善之辈啊。
“好了,裁判热身完毕,要准备殴打小朋友了。”
他微笑着对九公主反问道:
“但他们不给老子这个机会,那个狗官不就是死了个儿子吗?他凭什么还要弄死老子全家。”
任以道将手负在身后,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
“你为什么不把那些宏愿不写在纸上?”
“呃,你被人伤过?”
当然算!
“总而言之,老子要造反!”
而在任以道装完神棍后,眼前的幻境也变化完毕。
“这世道不让人活,把人往绝路上逼,那就都别活了。”
“杀他一个朗朗乾坤!”
“说得再多,若不去做,那便是毫无意义。”
眼前的书房渐渐消散,任以道在离去之前忽然想到之前忽略的一个点,低声问道:
……
还有你爹!
“发愿立誓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实现誓言的过程。”
浓重的血腥气喷薄而出,他声音森寒暴戾,低吼着:
“没有,只是当初和施雪一起读了几本情爱的小说,一时有感而发。”
“第二关,武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