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神道宗,注定不会安宁。
不明人士的袭击遍布了神道宗的每一个角落,神道宗九峰皆有黑衣人袭来。
落月峰也不例外。
只不过,那群黑衣人却没在第一时间找到人。
整个落月峰上没有半点生机,连个活物都看不到,像是早就被遗弃了多年一般。
“给我搜!”
“我不信他们都能跑干净!”
……
……
落月峰,地下监牢。
将鱼钰送到了一个特殊的单间中,任以道转身就要离开。
“义父……”
回过头,任以道看到自己的衣角被鱼钰揪住。
“你不一起待在这里吗?”
担心地望着任以道,鱼钰的眼里满是哀求。
对于修行的事情,她已经有了一些了解,明白这里并不是书中所说的人间仙境。
修行界不是仙界。
修行,即是掠夺。
掠天地万物以修己身,夺他人道法以强吾法。
杀人夺宝,在修行界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如果不是在神道宗这样的大宗门中,即使是炼气境的修行材料也都是要冒着危险去一点点积攒的。
“不去,不行吗?”
不要出去。
外面很危险!
鱼钰的直觉在今夜不断发出警报,让她根本无法入眠,感觉时刻都在被人死死盯住。
她很害怕。
害怕任以道会一去不回,丢下她一个人。
虽然任以道平日里的恶作剧会让她感到不安,时常受到他的迫害。
但真的到了危机的时刻,真正能让她有安全感的,却还是这位过分年轻的义父。
此刻在鱼钰的眼中,他就像是一个即将破碎的幻影,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泪水从眼角滑落,鱼钰死死揪住了任以道的衣角,就像是揪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没有呵斥鱼钰松开,也没有解释些什么。
任以道只是转过身,用指尖挑起一滴从少女眼角滑落的泪水,送到唇边舔舐。
品味着其中蕴含的情感,任以道微微低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义女。
“……”
无言地解开衣襟,任以道将上身的衣袍脱下,然后用它轻轻裹住了鱼钰的肩膀。
他单膝跪在床前,温柔地捧起她的手掌,轻轻抵住自己的胸膛。
哪怕是说出谎言也可以,但你却选用了那样的方式。
你难道不清楚,这对一个之前从未接触过异性的少女会有多大的影响吗?
她胸中潜藏的那份情感,已经被埋下了变质的种子,不知何时就会萌发出禁忌的果实。
但对此,任以道却是笑了起来,转身挥手,大步远去。
在即将离开监牢时,他转过头,对着为师弟师妹操碎了心的师兄灿笑。
他说:
“我知道。”
“但我不在意了。”
说罢,直接离去。
剑新新:“……唉。”
看向单间中酣然熟睡的少女,心累的师兄叹了口气,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看着满墙的画像,从每一寸角落扫过。
“不在意……”
满眼的复杂最后化作了一声低哑的叹息。
“谈何容易啊。”
……
……
不知道剑新新在自己离去后的离愁别绪,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却毫无自觉。
干什么啊?
跟我有什么关系!
鱼钰对我的感情变质就变质呗。
说到底,我只是义父。
又不真的是她亲爹啊!
嗯。
问题不大。
“既然对方已经动手了,那我这边也终于不用再等了。”
放出了施暗七交给自己的纸鹤,看着它迅速消失在夜空。
“按照他的说法,他大概只需要半刻钟的时间就能赶到……”
灵虚峰那边有师姐在,不需要自己担心,其他诸峰也都峰主镇守。
看了看在自己功德作坊面前研究的黑衣人,任以道的笑容变得冰冷而危险。
“那么,在客人到来之前,先清扫一下不请自来的害虫吧。”
……
两名黑衣人一起努力破解着洞府前阵法,交谈着:
“该死,这洞府的阵法怎么这么复杂!”
“别急,这代表这个洞府里一定有好东西!”
这时,第三个声音说道:
“好东西?有的有的,我房里有一些好康的,比游戏还刺激哦!”
“是谁!?”
无声出现的少年搂住两个黑衣人的肩膀,低笑道:
“我?大家都叫我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