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次希望大家都团结一致,顶住刺史府的压力,坚决不能让合银法推行下去。
王府灭门惨案就是咱们的机会,一个字,拖!
只要拖得久了,想必北凉王定会知难而退,那咱们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对,拖!”
又是一杯饮罢,一名富商眼珠子咕噜一转,压低着声音看向祁郎:
“祁老,王府这桩命案来得也太巧了,就像一道晴天霹雳砸在了刺史府的头上。
您老觉得,真正的凶手是谁?”
此言一出,整座大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向祁郎。
这些人不是傻子,知府彭默不可能是凶手,只不过官府杀人的消息对他们更有利,所以他们才推动流言的传播、鼓动大小地主闹事。
但真正的凶手是谁呢?
要知道此案刚出的时候他们差点被惊掉下巴,那可是几十条人命啊,谁如此大胆?
这些家伙有一种预感,将他们喊到府中饮酒的祁郎怕是知道点什么。
祁郎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缓缓抬头,微微一笑:
“官府都查不出来的凶手,老夫岂会知道?
不过老夫想劝诸位一句,有些事可不能乱打听,知道的多了不好,只要此事对咱们有利不就行了?
流言不是说了吗,王家乃官府派人灭门!”
“祁老说得对,就是官府所杀!”
“知府彭默才是背后元凶,哈哈!”
众人附和出声,不过一个个眼眸中都有精光闪过:
看来祁郎真的知道点什么。
老人起身而立,高举酒杯:
“诸位,共饮此杯!
预祝咱们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日后幽州的银子,都是咱们的!”
“彩!”
……
忙活了好些天的余季平终于出现了在顾思年眼前,这位刺史大人的眼眶中满布血丝,身边还跟着一位魁梧的汉子。
披甲男子挺胸抬头,抱拳沉喝:
“末将幽州巡防营都统付平,参见王爷!”
余季平追查凶案,巡防营自然需要密切配合,两人可是已经好多天没睡过好觉了。
“本王等你们好些天了,这些日子你二人追查凶案,辛苦了。”
顾思年看着面前的幽州地图问道:
“有结果了?”
“有了些头绪,让付将军来说吧。”
余季平轻声道:
“付将军是幽州本地人士,从义军入边军,去岁幽州周边的剿匪事宜就是付将军负责,对周边的情况极为熟悉。”
“那就说说看。”
顾思年看向付平,一生悍气,典型的边军汉子。
付平沉声道:
“王爷,这些天咱们已经暗中摸排过一遍富商府中的家丁护卫,应该无人有能力做出此等惊天大案,可疑的目标就只剩马匪了。
幽州城周边原来有大大小小山贼马匪十余股,但去岁都被末将清剿的差不多了,唯独剩一伙残匪逃进了深山,不知所踪。
领头的唤作郑三刀,在幽州一带有些威名,麾下的喽啰大多是泼皮无赖,渐渐干起了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勾当。
末将本想将他们连根拔起,可惜进山剿匪太过耗时,后来两军又在朔州大战,此事便耽搁下来。
这伙人在深山里藏了很久,袅无音讯,末将甚至以为他们已经自生自灭了,但最近好像又有露头迹象。”
顾思年目光微凝:
“这么说你怀疑王家命案是这伙山贼所为?”
“是!
末将虽无证据,但幽州城附近有能力、有胆子敢做这种事的应该只有他们。”
“王爷。”
余季平轻声道:“下官也觉得,十有**就是这伙歹人所为。”
“查到行踪了吗?”
“已经派军中好手去深山中探过路了,大体能确定位置,人数约莫在百十人上下。”
“那还等什么。”
顾思年眼中有一道寒光闪过:
“不过是不是他们,先找到再说!
一伙穷凶极恶的土匪,本就该杀!”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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