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爹两只宽厚的手掌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
“啊!怎么什么都没有!”
“爹爹骗我!”
“呜哇哇呜!”
顾平安小嘴一撅,当场就开始干嚎,撒泼打滚。
“看看这是什么?”
还没等他嚎两嗓子,一柄长剑就从天而降,悬在了顾平安的眼前。
以前顾思年也给儿子做过好几把木剑,但都是短短的,这次的木剑几乎和真剑一样长,比顾平安的个头都高。
而且是用上好的檀木做出来的,表面被砂纸打磨的十分光滑,几乎没有木材那种粗糙感。
剑身表面还雕刻了一些纹路,沿着剑身盘旋,让木剑一下子就多出了威风凛凛的感觉。
“哇!好漂亮的剑!”
刚刚还在干嚎的顾平安原地蹦了起来,抱着长剑手舞足蹈,欢笑不断。
“谢谢爹爹!”
顾思年欣慰一笑,嘟囔道:
“为了你这一声谢谢,爹可是折腾了大半个月。”
为了将这柄木剑做好,顾思年甚至都请动了墨家子弟手把手教自己,前前后后做废了好几把,总算是有一把能看得过去。
当然了,顾思年的抱怨他儿子可听不见,当场就抱着长剑蹦蹦跳跳地玩去了,甚至都没回头看顾思年一眼。
惹得顾思年在后面接连翻白眼:
“真是个没良心的,有了剑就忘了爹!”
“哈哈哈,没想到顾大将军还有这手艺,白天处理三州军政事务,晚上还得抽空磨剑。
啧啧,辛苦得很嘞。”
拿顾思年打趣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岳父慕晨沉。
北荒三州收复,各地急需恢复吏治律法,离北荒最近的琅州雍州自然需要调派官员过来帮忙,所以慕晨沉这次来北荒就是送一批新选拔的官员过来。
慕清欢娘儿俩来凉州,就是跟着慕晨沉一起来的。
顾思年当场就埋怨起来:
“也不管管您外孙,顽劣得很,我这个当爹的舍不得揍他,要不您来?”
“还是别了。”
慕晨沉眼皮都没抬就拒绝了:“老夫要是碰他一根手指头,闺女还不得跟我这把老骨头拼命?”
“哈哈哈。”
两人同时笑出了声,总之慕清欢极为疼爱这个儿子,但还好,并未溺爱,该管的地方还是管的。
享受了一会儿阖家欢乐,慕晨沉轻声问道:
“第五南山去京城有些日子了吧,到今天也没有消息传回来?”
“没有。”
“你就不担心?”
慕晨沉背着手反问道:
“如果按你的说法,东宫与太傅府已经站在了一边,那他们双方一定会极力组织你封王。
这阻力可不小啊。”
“有什么好担心的。”
顾思年笑了笑:
“他做事,我还是放心的,没有消息往来就说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果真出了乱子,早就马不停蹄地送信来了。”
“你还真有自信。”
慕老大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女婿:
“这可是王位,大凉朝百年来从未册封过异姓王。
若是成了,你就是第一人。
一点都不紧张?”
“紧张倒是不紧张,其实王位对我来说是虚名,重要的是手里的兵权。
那才是我们的底气。”
顾思年突然搓了搓手,看着院中两名女子笑道:
“不过能让她们当个王妃,我还是很乐意的。”
“哈哈哈,你啊你。”
老大人被这一句话逗得呵呵大笑:“那老夫就是王爷的岳丈了?”
“哈哈哈!”
“大哥!”
两人的笑声还未落下,褚北瞻就从院外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京城来信了!南山的亲笔!”
慕晨沉愕然:“说来就来了?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褚北瞻重重点头:
“好消息!”
顾思年目光一震:
“念!”
“信中就八个字!”
“圣旨上路、大事已定!”
八个字出口的一刹那,慕大人的心
“很好!哈哈哈!”
顾思年放声大笑:
“那咱们可以提前一步准备准备,又要去那座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