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虎与王晨二人虽然在寻阳县养着一些家丁,但光靠那些人绝不敢袭击官府车队,更没有这么好的身手。
这些黑衣人看起来更像是冲着证人来的,杀陶玉虎和王晨不过是顺带手。
而证人入京,是为了指证陶玉鼎,所以此事应该是杀人灭口!”
“噢?”
沙义思索起来:“蔡大人的意思是,这些人乃陶玉鼎所派?”
“没有真凭实据,下官不敢妄言。
更何况陶玉鼎已经被软禁在府中,有没有能力派出这些人还不确定。
下官只觉得陶玉鼎的可能性最大!”
蔡象枢心底有一个疑问,就算是陶玉鼎派出的人,他们又是怎么知道刑部会下榻这家客栈?
沙义沉默不语,好像在思考什么。
“大人,抓到一个活口!”
“跪下!”
两名差役拖着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黑纱早已被扯下,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这家伙在激战中受了伤,大腿正不断往外渗出血迹,模样十分凄惨。
蔡象枢的目光陡然一亮,喝道:
“大胆反贼,竟敢袭击刑部车驾!
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我呸!”
“杀了我!”
黑衣人还真是个硬汉,竟然昂着头吐了口唾沫,浑然不惧。
“好,有种。”
蔡象枢轻轻一挥手:
“来人,给他上点手段!”
“蹭!”
一名差役狞笑着拔刀向前,直接捅在了他的伤口处,并未深入,而是在伤口边缘来回剐蹭,将碎肉一点点割下来。
“啊~”
“啊啊~”
凄厉的哀嚎声瞬间回荡在夜空中,剧烈的疼痛让黑衣人浑身抽搐,冷汗湿透了衣衫。
“说不说?”
蔡象枢再度问了一句:
“只要如实回答,本官或许可以保你活命!”
“嘶,嘶~”
黑衣人一边抽搐一边死死咬紧牙关,貌似准备顽抗到底。
站在一旁的沙义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不错,有骨气,很久没见过这么硬气的汉子了。
但本官想告诉你,在刑部手中硬气是没有用的。
咱们刑部的人不仅擅长查案,更擅长刑讯拷问。
你现在不说不要紧,等进了刑部的大牢你就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到时候想死都难。
现在说,不敢保证你能活,但本官肯定能保证你少受点皮肉之苦。”
这番话让黑衣人的眼眸中出现了恐惧,在片刻的犹豫之后他努了努嘴唇:
“是陶,陶大人。”
“大点声!”
“户部侍郎,陶玉鼎陶大人派我们来的!”
这句话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差役们目光震惊。
堂堂一部侍郎竟然敢做出这种事!
诛九族的大罪啊。
唯有蔡象枢的脑子还算清醒,冷喝道:“可有物证!”
“没有。”
这下蔡象枢犯了难,没有物证的话也不能完全信他的一面之词啊。
“蹭。”
刚刚还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突然猛得向侧面一撞,推开了身边的差役,踉踉跄跄的往前方院门口跑去。
“想跑?”
沙义冷笑一声:
“杀了他!”
几名差役闻令而动,握刀前冲。
蔡象枢目光一惊,急声喝道:
“不要杀人,留个活口!”
“噗嗤噗嗤~”
话音未落,几柄刀就同时砍在了黑衣人的身上,血光飞溅,死得透透。
蔡象枢呆了,人死了还怎么作证?怎么接着往下查幕后黑手?
沙义淡淡的冷喝声响了起来:
“刚刚所有人都听到了吧,杀手乃陶玉鼎所派!
立刻回京,上奏陛下,捉拿凶犯!
我刑部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不法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