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认为我是姜大人一派,联手打压我?”
“哈哈哈,顾兄果然聪明,一点就透。”
晨风乐呵呵的笑着:
“不管你是不是姜寂之一派,但你是葛靖一手提拔起来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你在他们眼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今天发生的一切无非就是警告你,要老老实实,别招惹他们。
我也得提醒顾兄一句,不管是朝堂还是兵部,这里面的水都太深了,深不见底,能少掺和就少掺和。”
“多谢晨兄提醒。”
顾思年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用一种饶有趣味的目光看着晨风,盯得晨风心里直发毛。
“咳咳。”
晨风皱着眉头:
“你看什么呢?”
“我想问,那晨兄又是哪一派的?”
“我?”
晨风往椅背上一靠,双手一摊:
“我哪派都不算。”
“哪派都不算?”
顾思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晨风几眼:
“你年纪轻轻就官升指挥佥事,会没人拉拢你?”
“哼,他们两派我都看不上。”
晨风冷笑一声:
“我只顾打胜仗,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不想掺和这些鸟事。”
“哈哈哈,你倒是直爽。”
顾思年笑了笑,随意抱胸道:
“不过以你这个性子,没人罩着怕是很难升官啊,就屠震那个心胸,容不得你上位。”
晨风自顾自的抿了口茶,也没有说话,只是贱兮兮地笑。
顾思年提高了几分语调:
“雍州卫另一位副总兵萧川萧老将军,和你是什么关系?”
晨风面色一僵,无奈道:
“还是被你猜出来了,我刚入军的时候就跟在萧老将军身边,他对我悉心教导,兵法武艺样样都用心传授,颇为器重,算是我的老师吧。
这两天老将军外出巡防,不在城中,等回来了就能见到。”
“切。”
顾思年白了他一眼:
“没有萧老将军照顾你,你怕是早被屠震给搞下去了。”
像晨风这种年轻俊杰,自然是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你若是投靠了某一方就会牵扯到兵部斗争之中,但你若是一边也不靠,那就会成为各方势力的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还想占着指挥佥事这种高位?
做梦吧!
“行了行了,不跟你贫了。”
晨风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我也不能在这而留太久,多说一句,顾兄若是牵扯到兵部斗争,那以后步步都得小心!
官场,有时候比沙场要凶险的多!”
“多谢晨兄相告。”
顾思年很认真的站了起来,抱拳道:
“不管我是哪一方,但我与晨兄都是真正的朋友!”
朋友二字顾思年咬得极重,晨风会心一笑,大手一挥:
“走了走了!”
坚毅的背影倒是潇洒的很。
等晨风彻底消失在军帐中时,褚北瞻与第五南山轻手轻脚的从后帐走了出来,显然他们一直在偷听。
顾思年问了一句:
“这个就是我跟你们提到的晨风,感觉如何?”
“很好。”
褚北瞻微微点头:
“性格直爽、不虚情假意,还愿意对将军实话实说,又是平陵王府旧部,想要是个真性情。
可以深交!”
“人是不错。”
第五南山却皱眉道:
“但你们两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嗯?”
顾思年疑惑道:“你指的是什么?”
第五南山缓慢踱步:
“一个边军武将,常年驻扎边境,怎么会对京城兵部的事情这么熟悉?若是从军多年、资历深厚,也就算了,但他太过年轻。
而且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在提到兵部尚书姜大人以及左右两位侍郎的时候,语气极为平淡,可以说没有丝毫敬意。
一个正五品的指挥佥事而已,怎么会是这般态度?”
顾思年与褚北瞻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凝重许多,刚刚那道坚毅的背影不自觉中多了几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