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国境内外战火四起生灵涂炭国事倾颓。
传说帝国骄傲非常的皇子们早已流落四散。
传说朝政不由那不露头脸的无名皇帝执掌。
传说觊觎王座的权臣相互掣肘又朋比为奸。
但这一切似乎与一个初入宫闱的少女并无太大关联?
歌舞升平,弄臣在宏大奢华的金色宫殿中,和着曲子,舞动身体,操使着些小把戏,宴会上众人觥筹交错,偶尔瞥两眼。妃嫔媵嫱高攀不起,也与王子皇孙无缘,宫女低眉躲进帷幕的阴影里,努力地掩饰自己异乡的口音。
做一颗夹在历史缝隙里的尘埃,本身就很艰难,被裹挟的命运从来没有太多选择。她自认为足够小心,却不曾想到狂潮于静歇间席卷。
弄臣和将军开了一个玩笑,于是天空在今夜燃烧。
尖叫,火焰。恐慌蔓延,塔楼倾覆。恐怖苏醒并游走于世间,伟大宫殿的根基被动摇。将军纵容了他的士兵的暴行,将混乱与威胁肆意布散。鲜血染红群星,随雨从天而降。当头角峥嵘的武士在外墙嚎叫,弄臣和他的小丑们放声大笑,舞袖翻飞间,淬毒的匕首闪闪发光。
她不知所措。弄臣的匕首划伤了她。她在尖叫中坠落。
这不是一场幻梦,所以在最终的时刻到来前,即使梦中也不能躲藏淋漓的现实。
所以她必须醒来。
前朝古墓,被遗忘的领域。无主的猎犬狺狺吠叫,久经岁月的封印下无法目视之物嘶嘶吐信。时间被困锁在这里,幽灵镇守着绝世的珍宝,旧日的回音敲击着岩壁。站在叙事者的角度我们常说,大难之后必有奇遇,但对故事的亲历者而言,命运的慈悲或者绝罚,两者间的界限并不明晰。
窥探认知之外的世界要付出什么代价,即使冰山一角?
这就是答案。
幽灵种下诅咒,所以殉难之路上的怒号淹没了视野。这种嚎叫填满了头脑中的宁静,如果她能驯服这种不属于生者的狂怒,那么弱者和战士的转变可能只在一念间,但显然她还没学会如何在亡者的嚎叫中生活。溺于亡魂的怨念,她走向禁地深处。
她将会成为宝物的主人——规则如此,老生常谈。
这就是为什么我踏在石像头顶,向教派头领回以尼尔斯的礼物所能达到的最大功率下的一击。
仿佛接续着幻象,闪电在我周围炸响。
在一瞬间我看见了那些像锁链一样缠绕在我身上的电弧。翠绿色的细小支流蜿蜒游走,在手臂前端汇聚,就像在收缩一直盘踞在我身上的形体,就像蛇在攻击前折起头部积聚力量。
下一个瞬间,腾蛇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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