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原版,仿照黑图书馆风格,突出一个谜语人与叙事混乱,建议谨慎尝试。如果行文令你感到疑惑了,不要勉强,请从目录移步到最新卷,第一卷的第三人称重制版剔除了大部分谜语以及调整了叙事方法。)
(简而言之,猫咪在尝试一种原著的写法时翻车了,现在在同一本书里重开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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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忽然从噩梦中挣脱,一下子跌落到现实。
我猛地坐起身,费力地喘息。不知道为什么,从鼻腔到肺部都有一种**的刺痛,仿佛第一次被使用。
“哦不……”
闹钟没有响。当意识到这点,我忍不住呻吟。噩梦固然难受,但提早醒来才是真正的噩梦。
在床上的每一秒都很金贵,必须充分利用,所以我不打算睁眼了,任凭自己直挺挺地倒下去。继续睡吧,继续做梦,直到闹钟叫醒我,直到——
哐啷。
金属落地的脆响。
这下我彻底被惊醒了。
后背碰上的绝对不是熟悉的床铺。我不安地侧过头,看向地上那个从我臂弯里滑落的东西。
一顶金色的头盔。
熟悉的尖顶,熟悉的红缨,熟悉的鹰翼盔饰。
哦不,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我伸出手,然后惊恐地看见上面附着着金色的铠甲。我坐起身,感觉到这个世界标志性的的厚重盔甲蹲踞在我的双肩。当我环视所处的这个幽暗的房间时,可以听到机械的微鸣从无价金甲的护颈中传出。
哦不,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我理应立刻把自己哭成一只被踩到了脚趾的屁精。我有充分的理由嚎啕大哭一场,就如每一个发现穿越到这个宇宙的人一样。
但是我做不到。
是的,此时此刻我连哭泣的胆量都没有。我甚至不得不极力克制住面部表情,让自己看上去只是因为初醒而迷茫。我慢慢地用覆甲的手掩住脸,直到冰冷的金属紧贴在皮肤上,才敢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
用耀金给额头降温确实是奢侈了,但至少在我思考人生的时候,不知道藏着哪个角落里的体温侦测系统给我来一记忠诚背刺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禁军出现在泰拉皇宫的可能性比出现在其他任何地方的可能性加起来都高,而在皇宫中一个体温异常的禁军绝对比一个悄悄潜入的黑暗灵族更加显眼。
此外,一个哭泣的玉米精绝对比这两者加起来还要引人注目。
暴露的代价是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在手甲下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我现在身处何方。
我听闻过那些讲述穿越者的奇幻小说和那些充斥着无尽财富、无上权利、无双佳人的世界。无论在那些世界是否真的允许外来者做出一番功绩都只是他们的故事,但我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却习惯于对生活其中的生灵表露出全然的恶意,不拘于非凡或平庸,也不在乎出身或是族类。
不需要镜子我也能知道我现在的形象。力量在血管内奔腾的感觉确实会让人陶醉,在这种冲动下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舒展了一下我的手臂。
如果只是梦境,我或许会放纵自己沉迷于我精致的装甲和已经远超凡人的身体状态。但此刻我感觉到了恐惧。
不,不是因为担心暴露。盔甲调试是一个平常的举动。
我捡起地上的头盔。我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手指抚过雕花的细节,梳过鲜艳的鬃毛盔饰,以掩饰内心的不安。指尖的传感系统足够灵敏,能让我直接感受到冰冷的金属和绸缎般丝滑的红缨。
云母金有类似黄金般的色泽,但相比真金则有着更清亮的反光。我凝视着精金面甲上那个模糊的倒影。
那是你……
不。
那是一个虚影,一个谎言。
那不是你。
可当你带上头盔,你看起来就和他、和他们没有区别了。
但你,真的能替代他、变成他吗?
你能融入这个世界吗?
还有别的选择吗?
在我原来的世界里,所有故事都不过是是一群四眼书呆为了卖贵的要死的模型小人杜撰出来的小说,不过只是塑料制品和一些不着边际的奇幻故事。但现在我将成为这些事情的亲历者,故事书里的弹片和激光将会结结实实打在我身上。我可能会死,也可能更糟。在毁灭浪潮前,即使身为禁军也不过是一颗待燃烧的精金。
是现在躺回去闭上眼睛假装这是一场梦还是……如果无论做什么都是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真实或是梦境。停止或是继续。怎样选择?
真的能选择吗?你不能确定现在正处于谁的注视下。
或许已经迟了。
叹息,双手捧起头盔慢慢戴上。轻轻转动,头盔下缘和颈甲密封连接。现在我完完全全地被这个身份包围了。唯一能做的,只有假装自己还是那颗精金。
然后我向房门走去。
恐惧挥之不去。门外会是什么?出去就不能回头了。这个世界的命运线将一点一点地纠缠上你,一点一点地将你困住。你无法挣脱,直至窒息。
复古的门把手。不是什么高级的出入方式。原始——相对于40个千年的跨度。这不科学,但很战锤。
出去就不能回头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走向了这黑暗千年本不属于我的命途。
一步。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