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一次灵族为什么进攻皇宫,故事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遇到的这次必然不是野兽战争时期的那次。那时的禁军统领名为贝鲁特,而现在已经是图拉真时代。
丑角们的目标必然不会再是王座了。上一次接近成功的突袭令他们损失了二十多名先知,一整个剧团仅有一名暗影先知幸存被俘。如此惨重的代价,不必要尝试第二次。
他们为什么而来呢?在原来的故事里,有曾经出没的痕迹吗?
若将那些影子叠成一本词典,里面没有收录“好奇”这个词语。那个细弱的声音提出疑问,而好奇属于他自己。
‘你在说什么?’
阿泰尔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语音有了变化,但是赫利俄斯注意到了。阿泰尔困惑地偏了一下头,他认为自己解释得已经很清楚。
‘我是说,我们就在这里迎击他们,顺便看看他们唱什么歌剧。’
这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哨响。
好似一个信号,在他们周边若即若离的丑角们如出现时那样飞快地飘回了阴影里。
然后阴影迅速地延长,并变得稠厚,蔓延到了两名禁军的脚下。
离完全入夜还有一段时间,这显然是不自然的,阿泰尔和赫利俄斯背靠背地做出了警戒的姿态。
凡人或许只能看见战戟上蔚蓝的电光噼啪闪耀,但帝皇的智慧让他们这样的存在能在全黑和强光环境下探视自如。如果他们感觉视物困难,那么就是有人有意在他们不擅长的领域做了手脚。
可是什么人能在人类之主的宫殿里用异族的巫术戏弄祂的亲卫呢?
黑暗仿佛做着鬼脸,一点点吞噬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令其中的人就像处于帷幕拉开前的剧院。
他的视线短暂地与镜面上自己的影像对视,然后被一个阴影阻隔开。
暗影先知悬在他上方的空中,仅靠一柄匕首在阿泰尔的剑刃上保持平衡。在先前的交手中,阿泰尔把瘦削的灵族们推开时几乎不费力气,但此刻,这体态轻盈的杀手把他压向地面,仿佛有千钧的重量。
他的另一只手是空的,他完全可以挥戟把先知打下来,但他刚刚提起战戟,就因为贯彻全身的寒冷无暇顾及他物。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到那柄匕首上,然后立刻就变得模糊。
匕首在他眼里的形象是一团黑色的阴影。那团阴影吸引着他的注意,并非因为它比周遭更亮,而是因为它掩去了周围的光芒。它咬噬着他的思维,仿佛冰冷的指爪在他的颅骨内抓挠。
它让他痛苦,但绝非恐惧。如果它有智慧,他们带给彼此的感觉将如出一辙。它渴望他,而他亦是如此。他无法理解这种本能,每一个他,都不行。
他想呼唤那些金色的影子们,随便哪一个,出个声,他们应该不会被影响。但他的声带就像被冻住了一样,气道里仿佛卡进了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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