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虎心中的怒火,在杰克握着自己的右手不放时,直接转化成了愤怒的拳头。他抽出手来,一拳把那黑人的鼻子打出了几种颜色,举起椅子准备砸下去。但蔡小姬用哀怨的眼神和一记响亮的耳光阻止了他。
“妈的,他明显是在骂我”,罗小虎的心里也流起了血,第一次朝蔡小姬大声吼道。蔡小姬一边帮杰克擦着鼻血,一边告诉他,她一个星期后,就去美利坚酋长国了。她母亲在那边。
罗小虎回学校时,经过一片草地。草地在昏黄的灯光里,显得十分掺白,正如罗小虎当时的脸。这个草地,罗小虎曾经和蔡小姬一起坐过,那时,阳光是多么温暖灿烂,风轻云淡,天空万里无云,几个老人在放着风筝,蔡小姬依偎在罗小虎的怀里。
他想起江边的那个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干净洁白的沙滩上。他转身怔怔望进水中,渔船在夕阳的尽头隐没。千年的江水,依然在脚下缓缓流淌。晚归的游人,在细数着羁旅的旧痕。江水涟漪,芦花飞隐,蔡小姬不经意间的一个微笑,永驻心田。
现在,月光那么寒冷,不远处的乌鸦不合时宜地叫着,“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何枝可依……”罗小虎不禁脑海里蹦出这么几句来,心里不禁流下泪来,他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那天晚上罗小虎又一次喝醉了,当他在厕所里冲着被他打倒在地的司马懿猛吐的时候,郭嘉第一次看到司马懿居然也会哭泣。
半夜的时候,罗小虎醒来了,他推开窗,看见外面几棵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游弋。淡淡的光影,风吹着叶子沙沙地响。树沉默着,像在思考,他的思绪也早已游离到窗外。
未来的影子,也能看得见吗?是否如婆娑的树影一样,摇晃不定。也许真的需要一个寂静的夜晚,好好想一想,昨天,今天,明天。在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是一场荒唐;在错误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是一场悲哀;在正确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是一场误会;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
不再提起不代表已经忘记
昨日画地为牢把自己封锁在卑微里
等到繁花落尽爱情华丽的城堡也轰然塌陷
空对着一片废墟苦苦慨叹
在回忆的跑道上循环伤感
---罗小虎《昨日记忆》
冬去春来,三月的江城,还是寒冷的。这种寒冷让罗小虎不时感觉头疼欲裂。蔡小姬走了以后,他一个人的时候,头疼更加频发。更让他头疼欲裂的是,他的英语四级考试没有过:这意味着学校的一切荣誉和奖学金都跟他罗小虎无缘了。
罗小虎站在东大的未名湖边,呆滞的望着西方,他回想起蔡小姬毅然离去的背影,想起自己想起自己一世英明还可能拿不到学位。湖边的樱树光秃秃的,仿佛也在嘲笑他。历史上不少东汉诗人和艺术家在此踊跃投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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