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南理所应当的说道。

“送花可以吗？”

戚淮南修长莹白的手指弯曲，轻轻敲击着桌面，慢条斯理的沉思，“会不会太单调了？”

何特助闻言诧异的抬头看着戚淮南。

戚总居然在考虑，这会不会太单调了，这·······

“怎么了？”

大概是何特助的眼神太过炙热古怪，让正在沉思的戚淮南察觉到，他疑惑的看了一眼何特助，不解何特助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何特助带着浓浓的不解和诧异，开口道，“戚总你居然在考虑礼物会不会太单调？”

要知道戚淮南的每一任女友的礼物，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有的时候甚至戚淮南都会忘记一些比较重要的日子，还需要他自己询问需不需要送礼物。

他刚才只是顺口问了一句送花好不好，心里完全没有想过戚淮南会觉得送花还不够好，太单调了之类的可能。

可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戚淮南扬眉，不明白何特助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有问题？”

何特助的表情有些微妙，“你从来都不会在意，送的礼物是否合适，对方是否会喜欢。”

戚淮南送礼物，是因为他觉得这个时间需要送礼物，让外人觉得他们感情很好，而不是因为他自己本身想送礼物。

这完全是两种概念。

何特助斟酌用词，试探性的询问道，“你对林秘书，是不是······”

“有些事情，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问，该装傻的时候，就装傻。”

戚淮南语气幽幽的打断了何特助的试探，似笑非笑的看着何特助。

“抱歉，是我僭越了。”

何特助打了一个机灵，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越界了。

这不是他该打听的事情。

他作为下属，只需要按照老板的要求办事就好，其他的事情，一概和他无关。

戚淮南低头处理文件，缓缓道，“下不为例。”

“礼物的话，顺便给林晚秋准备手镯，要能够遮住手上的伤疤，她最近需要这个。”

“好的，我记住了。”

何特助点头将事情记下，看戚淮南没有其他问题之后，才转身出去。

何特助关上门之后，戚淮南也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着眉头沉思。

他其实也察觉到自己对林晚秋的感情，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最初——真的只是把林晚秋当作下属而已。

之所以一直想要和林晚秋协议结婚，是因为他觉得林晚秋即便和他共住一个屋檐下，林晚秋也绝对不会对他有非分之想。

这一点，他对林晚秋有自信。

但是他没想到，他们两人之间，最先出现感情变质的人，居然是他！！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林晚秋的感情发生改变的呢？

戚淮南屈指杂乱无章的敲击着桌面，如同他内心的烦躁不解。

或许是应酬到半夜回家的时候，林晚秋会给他留一盏灯，或许是她倚靠着在床头看书的时候，眉宇间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柔恬静。

又或者是自己喝的烂醉的时候，林晚秋会不厌其烦的细心照顾自己，也或许是明明自己只是随手送了一个礼物，林晚秋却能连续熬夜好几天给他织围巾，就为了能够赶在冬天到来之前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