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说:“每天吃一颗糖,然后告诉自己——今天的日子果然又是甜的。”
赵找说她现在已经记不起来这是她喝的第几杯酒,没有摇曳的红酒杯,有的只是云南老乡家里自酿的桃花醉。
窗外的教室里正在上着课的同学把头深深的埋在课桌底下,偷偷刷着世界上什么样的酒是最好喝的酒,是天长地久的土味情话的抖音。
赵找说她感觉到自己有些倦了,她甚至觉得她快要睡着了,可是顾辰却依然还是缠着她不放,顾辰说他想要一次性听完这个故事。
“那听故事的人可不许流泪!”
“谁流眼泪了,是这里风太大了,好不好?”
“那咱们回去吧。”
一阵微风拂过,不知道是谁家里的新奇玩意儿里,单曲循环播放着李荣浩老师的《作曲家》:
作曲家,作曲家,写一首我们这一生最平凡的歌……
那个时候,这首火的被人家翻唱过N遍的作曲家已经算的上一首经典老歌了,年轻的时候听歌听的是旋律,是热闹,是歌词,如今听懂亦是中年之际。
该怎么去描述年少时走过的匆匆岁月,一句歌词已是全部。
时光追溯到20年几前。
“爸,咱们今天去哪?还是你说了算啊!”
“那你就跟着我走就好了,我也不能准确的说出那个地方是哪里或者是叫什么名字。”
“好的。”
定时复查,定时治疗,按时吃药,父亲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好,现在也几乎可以和赵找进行了正常的交流,这不,刚刚挂断了和弟弟来自北京归属地的通话记录。
弟弟在电话里说他有些想家了,想爸,想姐,想happy,想家里的大房子,也想爸做的红烧肉了。
(happy是赵找从邻居那里抱来的小猫,赵找每天都会搂着happy睡觉,特别乖巧而且还惹人喜爱。)
父亲虽然在电话里也表达了对弟弟的想念,但同时也是希望弟弟在北京能够认真的工作,别总是老想着说要回家看看,父亲还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不应该一天到晚窝在家里,那样不好。
看着父亲的身体也在一天天的变好,弟弟也舒心了很多,他后来给姐姐讲,就在父亲生病的那一段期间里,他每天都过的很颓废,除了每天的上班之外,下班之后要么不是和朋友在酒吧里喝的烂醉如泥,要不就是自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喝闷酒,不去打扫,也不去收拾,弟弟还打趣道,那段时间的蟑螂可能真的是过的最幸福的日子了。
弟弟书每天仅仅靠着姐姐提供给他父亲的一点点的线索坚持着,他说,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看病真的需要大量的钱,他一定会辞去远在北京的工作。
因为那种对最亲密家人的担心,对家人的挂念担心,当你无法寄托在某种事物上边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痛苦,因为在别人的口中,你真的永远都无法看的到父亲真正的状态究竟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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