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地5亩又 20平方的狂彪说自己委屈?
周潜嗤之以鼻。
但他的言语没对方利落,说是说不过的,此刻大手一挥:“大崽二崽!”
这振臂一呼,立刻召唤来了家门口还未入睡的两只鹅仔,对方啪嗒嗒摇摆着自己海胆似的大屁股冲了过来,而后就听周潜一声令下:
“帮我削5根竹子。”
荒原一行,他们一家N口磨练出来难以言喻的默契,说是五根,大崽二崽扁嘴一阵戳戳,在这夜色中就有5根粗壮的竹子倒地。
切口平滑又规整,上头的枝枝杈杈都被敬业的鹅仔一路戳了个溜光水滑。
还没反应过来的狂彪:……
片刻后,他像是被突然拽掉了五根汗毛:“我们在辩论,你怎么可以直接动手啊?”
周潜心说这个家我能辩得过谁?
他因此言简意赅:“我没动手。”
狂彪:……更气了!
但他满腔悲愤不知如何才能化解,此刻唏嘘半天,只能叹气道:“哎,同是天涯单身汉,今朝相煎何太急?”
这回轮到周潜沉默了。
过了会儿他拧起眉头:“我们不在家,你是不是偷偷进小榆屋子了?不然怎么突然会作诗?”
虽然这个诗东拼西凑,但能被他念出来就很了不起了。
而狂彪更是跳脚:“谁进了谁进了?她那破屋子还没我地盘儿一半大,有什么好进的?当初我不小心长了颗笋,你们还把它直接砍掉了呢,现在又诬赖我进她屋子,我进她屋子干嘛?又没阳光又没风……”
“哼!”
竹子感觉受到了侮辱:“这东拼西凑的打油诗有什么好了不起的,我以前还会背诗呢,我爸爸教过我的!”
话音落下,他和周潜都傻眼了。
“你爸爸?”周潜惊讶:“教你背诗?”
听起来像是个人,行为也像是个人,可哪个人会教竹子背诗?
“我爸爸?”狂彪也喃喃着:“我没变异之前的事记不太清,但我原来是有爸爸的吗?”
啊这。
竹叶子哗啦啦垂头看着自己的根部:他的爸爸是怎么生下他的呀?是开花种子落地死掉了,还是靠竹根繁衍?
为什么不是妈妈?
这事儿一人一竹都想不通,最后周潜将五根竹子拖拽着往院子前走去:“没事,我明天问问小榆,看能不能想办法找出你爸爸——”
说到这里,他又扭过头来警惕道:“你爸爸不会也是个天天只想谈恋爱的渣竹子吧?又或者是个话痨?植物的变异性会遗传吗?”
这个家其实承受不了第二个话痨的。
狂彪“哼”了一声。
……
狂彪有爸爸这事可大可小,但显然没有竹子重要。如今房门前烧着熊熊火焰用做照明,周潜拿出砍刀来,利索地在竹竿上劈了条缝。
而后砍刀一路下压,很快就将竹子都剖开了。不过竹匾是用来发豆芽的,所以他这次就不能剖成那种又扁又宽的篾片了,反而是要留成粗粗的竹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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