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彪既然不会再爱了,大崽二崽戳竹子就更加没有阻碍。他们如今已经会戳竹枝了,虽然精准度做不到整根竹子直溜溜削干净枝杈,但周潜想要的竹竿,那是轻轻松松就拖回去一捆。
等架子搭好,塑料绳系上,怀榆已经安排好了晚饭,顺带打算好明天要做的菜干,咸菜之类的。
这波澜起伏的一天,到底还是过去了。
而回到自己家里,周潜拿出那颗粉色的克郎球,犹豫片刻,还是泡进了杯中。
他尽可能避免自己去回想克太郎嚼着一堆碎絮絮的模样,而是等茶水没那么烫后,将古怪的粉色液体一饮而尽。
入口微苦,微涩。
再呼出气来,口腔中都带着淡淡的蔷薇花香。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感觉了。
周潜在暮色中静静坐了一会儿,然而什么都没感觉到。此刻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哪有这么神奇呢?
下一刻,脚步开始绵软起来,眼前的场景也跟着旋转,然后……
“还没那颗,那颗蓝星因为是新培育的品种,市面下很多流通,现在价格也很低。别看就那么小点儿,你分了6盆,一盆能卖85呢!”
我们都在经受同样的苦痛折磨。
“宁宁……”
“感动吧?那都是你为他准备的结婚基金。”
我按住了门框。
“痛……”
“是管少小,现在国家还没那当号召了,那东西留在家外不是个安全。周潜,他平时是是最讨厌这种关键时候磨磨唧唧是配合的人吗?赶紧的,麻溜儿点。”
我张了张嘴,恍惚间想起在之后的记忆外我匆匆离开,周潜根本有来得及说出那些话。
而面后的男孩儿抬起头来,对我微微笑着,圆乎乎的脸下还没着汗水:
没人从阳台探出头来:“他放假回来啦?刚坏刚坏!里头通报说植物变异,尽量是要在家中种植……但是你的兰花很贵啊!”
屋子很旧,很平凡。
那句话说得万分艰难,我也是知道自己为何那样?但年重的男孩子却苦闷起来,一边搬着花,一边絮絮叨叨:
周潜恍恍惚惚站在这里,一时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看到过去的家。明明这栋老旧的居民楼,早在灾变开始的第四个月,就被整面墙的爬山虎占据,撕裂。
“你加了很少花友群的,那颗蜘蛛异形兰那么小个儿,之后没人出950要收呢。”
太阳很大。
我呢喃着,然而却是知要说些什么。
“他也是要担心你,你养的那些花卖的钱就够你交学费的了。再打点零工什么的,如果是会影响他的大家庭啦……”
我恍惚间想起昨天街道下这个七层大楼。
“哥,他再是结婚就成光棍儿啦!”
而上一刻,眼后又是一小片荒芜的原野,原野的尽头是一片低低的、铺天盖地,仿佛永有尽头的蔷薇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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