襕衫也是白的,但款式和一般的白袍不同。
汪景伯现在卖身为奴了,身份自然也不同。
路人怼的好像不是汪景伯、但更为激动:“若是真好,缘何让你卖身为奴?”
说的非常重,不知道的都知道了,不当回事的也羞与为伍了。
路人稀疏的五官活跃起来:“这等女子、心中藏歼!”
张义端起一杯水,干净利落的泼到他头上。
路人茫然,张义这是什么意思?
张义作为主人,可牛了:“请你来了吗?你是哪家的狗?还是你家土狗?”
范靖开口:“依你的意思,人家帮了你,还得送上银子千两,送你奴仆一群,稍微差了点那都不行?”
张义问:“你是谭季文第二吗?这么大的脸!”
路人回过神,虽然脸上有水,但脸大、分散,何况是夏天、除凉快、没别的影响。
路人就没当回事,就问汪景伯:“那缘何让你卖身为奴?”
汪汝迁自己应:“你嫉妒可以直说。说实话,我一个同窗,三年前中举,想卖身,我家主子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上。”
有人起哄:“你主子眼光忒高,就看上你这样的。”
汪汝迁说:“我有个小厮,也挺机灵,不过我不用他赚银子,不用他考科举。”
又有人起哄:“怎么没见人?”
汪汝迁说:“他有一家人,主子让他和家人聚聚。他家看宅子,看着一个挺大的宅子,就像自家。”
施弦说:“主子没在,是能住成自己家。”
汪汝迁说:“那宅子离我家稍远,我家更好,主子很少去。小厮寻常和家人见得少。”
明白人就明白了。
那路人倔强:“你一个读书人,竟然心甘情愿!”
汪汝迁说:“知恩图报,而不是连父母恩都忘恩负义!”
张义附和:“谭翔麟可不是、提他都嘴脏!”
施弦都想不到:“他母亲将他养这么大,他就把人扔在衙门。”
那路人仗义执言:“衙门为何不将人放了?”
蔡文廷说:“有那么多人捧谭季文,这个不要脸和谭季文是一模一样。”
那路人脸皮厚、理由充足:“谭季文在准备秋闱。”
蔡文廷半个学渣,脑子不差:“孝为德之本,德为才之先,一个无耻小人,还考什么?”
路人仗着谭翔麟、底气十足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张义冷笑:“把德当成小节,把不要脸能说的冠冕堂皇,别人不傻,看着你成大事?”
张义准备动手赶人了。
这不要脸的,他自己不会滚。
路人脸上的水干了,没多大影响,依旧去说汪景伯:“你说你在衙门打杂,如果以后遇到同窗呢?”
汪汝迁淡定:“我同窗想在衙门谋个差事,未果。州尊看我字写的不错,让我在州衙打杂。”
不少人乐了。
有催着他:“快说说。”
汪汝迁简单说:“县衙不是有文书?呈到州尊手里,便给了我这个机会。”又说,“县衙的人都特别好,有一位、喜得贵子,要认我做义父。因我太年轻而作罢。”
众人看着他年轻又漂亮的脸。
范靖笑道:“我猜,景伯以后若与人提起,会说:松山书院的人都特别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