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外人的靠近,白启云轻声嘱咐了下怀中的朝露,对方顿时心领神会地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甚至眼角都挂上了几滴泪滴。果然女人都是天生的表演家啊。还没等白启云多感慨几句,房门便被敲响,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白先生?起床了吗?”是渡边。白启云心下一动,嘴上哼唧了两声回复道。“谁啊?一大早就来叫门?”他的语气略显不耐,但门外的人的声音却越发的恭敬。“白先生,是在下渡边,方便的话能让在下进来吗,在下有事要说。”“不方便。”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白启云脱口而出。“这...鸣野会长有事让在下传达。”但即便白启云表现出了抗拒的意思,渡边依旧没有放弃,不依不饶地在门外叫唤着。白启云知道这家伙不进来确认一番是不会死心的,所以在又抱怨了几句后还是同意让对方进来。“多谢白先生。”渡边轻轻推开大门,穿过套房的玄关,他默默地走到没有关门的卧室外,将房间里的状况一览无余。只见随身的衣物散落在一地,一对男女在被褥中搂在一起,男人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幸福的样子,而女人则是显得有些失魂落魄。见状,渡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不禁打趣道。“白先生,我们的礼物您感觉如何啊?”“好极了,我都想带回璃月港好好把玩把玩。”“那就得看您自己的手段了,毕竟我们也不能强求。”看着渡边脸上那虚伪的神情,白启云心中不禁暗自腹诽。呵,还不能强求?都用强把人甩到他脸上来了。但他依旧下意识地搂紧了朝露的臂膀,意乱神迷地说道。“嗯,我会考虑的,鸣野先生有什么事?”“鸣野会长今天打算跟您谈一谈海只岛跟璃月商贸的事情,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渡边将身子压低了几分,避免让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毕竟该确认完的东西已经确认了,要是搞得白启云不愉快,反而得不偿失。反正到时候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要拍拍屁股回璃月就什么事都没有,只能留下他们商会在海只岛受罪。所以打从一开始,商会在白启云的面前就表现得毕恭毕敬,就是因为双方的地位与风险都不对等。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费尽心机搞出这么一出大戏来将白启云跟他们商会捆绑在一起。“好,那就中午吧,我现在还忙着呢。”“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退了,希望白先生玩的尽兴。”渡边心中冷哼一声,这个璃月来的特使也不过如此嘛,被一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但要不是这种性格他们还就难办了。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白启云立刻松开了朝露,沉声道。“等下你不要直接回神社,先回到家里躲起来。”“诶?为什么?”蹑手蹑脚穿衣服的朝露闻言,不禁愣了一瞬。“笨啊你,你想想昨天是怎么失去意识的?”在昨晚的交流中,白启云得知了朝露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画面。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走着走着突然就晕倒了。听上去毫无头绪,但白启云却从这段描述中捕捉到了两个细节。其一,朝露晕倒的地方人迹罕至,否则商会的人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将她带走。但凡有几户人家在侧,也有可能留下把柄。而根据白启云的追问得知,她此前的出行正好是巫女负责的打水任务,需要到山上的水井旁打水,那里只有曾经破旧的神社,确实没有什么人烟。而从这一点,白启云又捕捉到了第二个值得注意的细节。其二,安排朝露出行任务的负责人很有可能就是商会在神社里安插的内鬼。其实稍微想想也能知道,商会这么多年这么大的交易量,怎么可能没有人帮他们打掩护。在神社安插一个棋子,也是正常的。“所以神社的内鬼只要没抓住,就很有可能继续给商会传递消息,避免节外生枝你还是尽量不要在她的面前出现。”“诶...那该怎么办?我就这么一直躲着?”“放心,我有办法让那个家伙显出原形,你就在家蹲一天好了,就当是放假。”白启云稍加安抚后也随即换上了衣服,二人在房间里又呆了一阵,迷惑商会的人,随后朝露就离开了此地。她离开时商会的招待所里空无一人,就像是在刻意避开她一样。也很正常,这件事在商会看来是隐秘,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反正现在已经成了既定事实,不怕没有把柄。稍微整理了下衣装,白启云便前往招待所的餐厅赴宴。一进门,熟悉的人影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鸣野先生。”“白先生,昨晚休息的如何?”鸣野拖着肥硕的身躯,如同一头猪猡般从椅子上凑了过来。但白启云却压住了心中的不适,笑着迎了上去。“还算不错。”“白先生满意就好,毕竟是我们花大力气才准备好的礼物。”鸣野给白启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为了不让对方起疑,还得保持面上的笑容,让他多少有些别扭。“我让那孩子先回去了。”“哦?白先生,这...”“放心,我都处理好了。”“哦哦,白先生真不愧是花丛圣手,我等自愧不如啊。”闻言,鸣野的脸上顿时笑开了一朵菊花。白启云瞥了他一眼,无视了他话中的奉承之意,却注意到了对方身上的虚浮。相比较于昨日相见时,这家伙的身体竟然又虚了不少。昨天晚上没少输出吧。白启云跟鸣野来到主位上坐下,话题逐渐步入正轨。“白先生此次来海只岛,想必事务牵扯不小吧。”“还好吧,在下奉璃月七星的旨意,过来探查一番锁国令后的稻妻,现如今看来,稻妻恢复的不错,想来假以时日便能重新修复两国的海上贸易。”听着鸣野的发问,白启云清楚,这是对方开始摸他的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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