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塞塔蕾充当助手,试着扩音器有没有起效。
“阿扎尔大人,可以了。”
她听着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将话筒恭敬地递给了在台下已经等候多时的阿扎尔。
“嗯?好,我这就来。”
不过与往日里的阿扎尔不同,现在的他看上去竟有几分心神不宁。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塞塔蕾不敢有半分嗤笑。
只是没想到那位大贤者大人在面对这么多群众的时候,竟然也会紧张。
大贤者的演讲是早就定好的,也是每年的惯例。
大巴扎有自己庆祝花神诞祭的方式,教令院自然也有。
只是比起崇尚人文艺术更接地气的大巴扎,教令院的学者们就显得矜持了许多。
能够让贤者登台演讲,这已经是学者们所能想到的最高的敬意。
即便贤者们不太想搞这套歌功颂德的繁琐操作。
台下的人流熙熙攘攘,但真正过来听阿扎尔演讲的却只是极少数。
“开始吧。”
阿扎尔吩咐一声,塞塔蕾立刻就启动了舞台的灯光。
霎时间,原本被夜色笼罩的广场升起了白色的光芒,亮如白昼。
白启云坐在位置上,听着阿扎尔那慷慨激昂的演讲,心里颇有几分诧异。
这个人原来是这么富有激情的人吗?
明明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默默地观察着这位目前嫌疑最大的幕后黑手,脑海中想的是该如何顺藤摸瓜,扳倒对方。
另一边的莱依拉则无心去倾听自家的贤者大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她的目光完完全全地凝视在了少年那被灯光照亮的侧颜之上。
咳...不得不说,有点帅。
莱依拉是一只隐藏的颜狗,虽然她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表露了。
幸亏白启云现在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
————
大巴扎跟教令院外的广场上,人们有着自己的庆祝方式。
但此时的教令院内却显得跟外界格格不入,相当冷清。
就连往日里学生们爱扎堆的休息亭此时都空荡荡的。
行走在如此冷清的学院内,居勒什也不由得感觉身子有些寒冷。
面对他的质问,阿扎尔并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思,反而老神在在地于室内踱步。
他轻声回应着居勒什的疑问。
“当然,这有何难。”
“你就不怕树王阁下出关后清算你?!”
没错,居勒什最大的底牌可不是什么事前准备,也不是须弥城内的法律条文,而是作为监管者的大慈树王。
要知道大慈树王执掌世界树,可以查询一切提瓦特境内的相关消息。
等树王出关后发现少了整整三个贤者,无论如何都会插手此事。
可谁知阿扎尔听了后却放声大笑道。
“树王...确实,你的依仗并不算错,但树王她不会有证据的。”
“你什么意思。”
听着阿扎尔若有所指的话语,居勒什后背发凉。
“当然是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比如说...袭击卡瓦贾?这个理由怎么样,把这个罪名安排在你跟纳菲斯的身上,这样即便遭到了清算大慈树王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身为大贤者,阿扎尔怎能不想好事后的处理。
为什么卡瓦贾会在这个时候遭袭,除了巨鲸商会的事东窗事发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大慈树王宣布闭关,给了他操作的时间与空间。
“那你又怎么隐瞒世界树呢?那可是神物。”
“没错,那是神物,不过你可能搞错了一点,我不需要隐瞒世界树,我只需要让树王阁下三十年内无法通过世界树查阅资料便可,待到三十年后我已故去,树王大人即便想责罚也找不到我咯。”
看着阿扎尔那有恃无恐的笑容,居勒什第一次地感受到了无力。
如果事情的发展真的向阿扎尔所说的那样,那他这次确实是阴沟里翻船了。
“你拿纳菲斯怎么了?”
少顷,居勒什重整精神。
他还有一道后手,只是那道后手他决不能暴露给眼前的阿扎尔。
那就是白启云。
只要阿扎尔把袭击卡瓦贾的事按在他跟纳菲斯的头上,那白启云一定会知道阿扎尔在撒谎。
只是到时候,他还能不能看见结局,那就是另外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