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管事见有人替他说话,顿时高兴起来:“公子不愧是读书人,连这农事儿都知晓。”
郁桂舟抵唇轻笑几声。
方给在场之人解释:“因在下便是清河县人士。”
小管事走后,三人又沿着田坎,一路走到了果园,那园子里满是黄橙橙的橘子,累累硕果,从下往上看,一株树上竟然挂满了。
郁桂舟努了努嘴,笑道:“你们说,若是姚公子在这儿只怕如何?”
白晖下意识就说道:“那还用说,肯定把这果园给祸害了,”说完,他看着满目含笑的郁桂舟,意味深长的把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方才听郁兄提起那劳什子稻田养鱼头头是道的,可见并不是一知半解啊,连庄头过来做工的都比不上郁兄一个读书人了解的清楚。”
郁桂舟头也不回:“自然,这稻田养鱼是从我家流传出去的,你说呢?”
施越东在一旁听得若有所思:“原来如此,待我回家禀告父母,也在地里养养鱼罢了。”
白晖正抬手摘了个大橘子,闻言一下就笑开了:“施兄,哪怕你不禀告父母,待你成亲后,你的好妻子自然会做这事,你可别忘了,她同郁兄可是同村人,你还是把这讨喜的事让与她去做吧?”
施越东最怕听人提起成亲等词儿,郁桂舟下意识一看,果真见施越东耳根发红,眼神飘忽不定起来。他只得打了岔:“别说施兄了,白兄,今儿到了你家的庄子,咱们可是要大吃大喝的,这果子算不算?”
“算算算。”说话的同时,白晖已经又连着摘了两个下来了。
相比他们这里的轻松热闹,一路驾车回城的姚未就要苦得多,在查城西收取民脂民膏案开始,他就没给姚大人透露丁点口风,如今一回来,就带了个惊天大案。
姚大人险些没喘过气儿来。
他指着姚未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都化为一声叹息:“你说你,你们!这样大的事儿怎不早些说出来,竟然自作主张去查案,还查到了刘家人头上去,幸好没被发现,要是被人发现了,我看你还笑得出来。”
姚未一路赶回来,早累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如今被姚大人一通念叨也没放在心里,端了桌上的茶给自己倒了一杯,待下肚解了渴,手一抹,回道:“在刘家的庄子上能出什么问题,人多嘴杂,又只有刘秀一个女人在,若是被发现了,那更好,人赃并获了可是!”
“你闭嘴!”姚大人瞪了瞪他。
还人赃并获,也不想想,事后又有多少人家顾着刘家的势力会反水?再把脏水往他们身上一泼,那就更难得掰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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