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就借,反正他不借,咱也得给他用!”褚二觉得他哥说的全是废话,褚大恨的一个劲的错牙,错的咯咯响了一阵,长叹一口气,这个二弟,没心眼这一条算是王瘸子的腿,就了筋了没治了!
“那黄家在北边的生意做的比咱们大多了,一会儿你哪也别去,就在这儿守着,等那悦娘回来跟她打听打听,她找黄家那位郝掌柜,是不是替蒋状元要向导,我出去打听打听,看看这位郝掌柜在黄家算哪一路掌柜。”褚大交待道,褚二不满的紧拧着眉头,抬头看了褚大一眼,到底没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闷声闷气的答应了一声。
悦娘一早去寻郝掌柜,蒋鸿直去寻长安侯祝文起,长安侯一听蒋鸿要他拨些人马给他用以催查粮草诸事,微一迟疑就满口答应,这位出身蒋家的状元公押粮官,只可交好,这是他和儿子,还有祝老侯爷一致的意见。长安侯既张口答应,干脆好人做到底,让蒋鸿自行挑选兵将,蒋鸿谢过,出来直奔长安侯世子祝明锐的帐蓬,挑选兵将这事他不懂,北边军中盘根错节的关系、到底谁是谁的人他更不知道,祝明锐那天晚上既然有意漏话给他,不管他到底有什么打算,至少不伤寿王性命这一条,他和他是一样的心思,他替他挑人,比他自己挑人更妥当。
蒋鸿随祝明锐挑好兵将回到帐蓬,悦娘和郝掌柜已经等他多时了。
郝掌柜神情恭敬之至,就是太恭敬了,倒让蒋鸿心里生出几丝不信任,郝掌柜目光微微有些闪烁不定,半躬着身子陪笑道:“王姑娘说,状元公要调几个极熟北庭的向导用,不瞒状元公说,这几年北边不安宁,这事状元公指定比小的清楚,再加上小的老东家过世,少东家如今遵老东家遗命在坟前守孝,不光北边的生意,各处的生意都不敢多做,早先是有几个极老道的伙计,不光路熟,跟北庭各处也极熟,可惜去年就另投他处了。”
蒋鸿的脸色随着郝掌柜的话一点点往下沉,悦娘听的眉梢都竖起来了,双手叉在腰上正要发火,蒋鸿冲她摆了摆手,看着郝掌柜问道:“听你这意思,你们少东家往后就不想再往北庭做生意了?”
“那倒不是,那倒没听说。”郝掌柜赶紧陪笑解释:“就是这两年,一来这北边不安宁,二来我们少东家守着孝,等北边安宁了,我们少东家满了服,这生意自然还是要做的。”
“噢,”蒋鸿语气淡淡:“伙计都走了,过两年你们黄记想重做北庭的生意,只怕不那么容易,这往北庭的生意利润极丰,盯着这块肥肉的人多得很呢,飞鹰堡这趟来了两位堡主,你听说没有?”郝掌柜一怔,蒋鸿端起杯子,气度十足的抿了口茶,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居高临下:“我和五爷是多年的交情,若有点什么好处,总得先关照你们黄记,不然回到京城,五爷一句话问起来,我不好说话,既然是黄记如今不打算再做北庭的买卖,那最好不过,悦娘,替我好生送郝掌柜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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