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的暗卫?”谢清惊讶道。
凌老头点头道:“不错,我们去清缴那个训练营地的时候,那营地应该是刚走了一批人,若是按照里面的训练场地来看,靖安侯的这些暗卫至少有千人之众,里面也有武功高强之人,刚才那两人的武功便不弱,谢晨不是他们对手。”
“你是说,谢晨是被靖安侯的人挟持了?!”谢清惊讶道。
凌老头道:“不错,而且,想哄骗你去伯爵府的,应该也是靖安侯,不过谢晨还是很了解你的,只要他说谢玉堂死了,你肯定会大怒,会赶他出去,而他说的那些话,就他这两年对待你和玉堂的态度,也是他能说出来的话,我估摸着,应该是说给那两个暗卫听的。”
“靖安侯想让祖父去伯爵府,是想拿祖父做人质?”李春风哑声道:“这也就说明,他们并不知道玉堂哥哥的死活,也不知道玉堂哥哥的踪迹。”
谢清眼睛一亮,道:“是啊!要是他们能确定玉堂没了,那还拿我做什么人质?我又不能要挟谢晨,要要挟谢晨,宋氏的那几个孩子可更有份量!”
“也不知道他们那些人到底在谋划什么。”凌老头叹了口气道:“要是夫子在就好了。”
看这形势,天下都有大变动,裴家不告诉他们也是对的。
只是,夫子若是在,肯定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分析出事情真相。
而现在,他们就只能瞎猜。
这心,说不急是假的。
“我爹和秋雨哥哥不在才是好事。”李春风沉声道:“我爹这次治水有功,在南方的名声大起,只要回京肯定又会升官,到时候我爹官大了,又是江家人,少不得魏王会想法子害他,现在他不在,魏王便不会想到我们身上。”
轻吸了一口气,李春风道:“祖父,师父,咱们还是先关了府门,这正好有谢将军来送信,便让门头说祖父伤心卧床不起,谢绝一切访客。”
凌老头点头道:“春娘这话对,咱们弄不清楚局势,便干脆按照夫子以前说的,那什么不动的应万变,咱们就待府里,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大院那边的人也调过来。”
李春风道:“师父,我跟你一起去,还要调足够的食材回来,这几日,咱们府里还是按照以前的采买数量去买,不能让人知道咱们府里多了守卫。”
凌老头连连点头。
李春风让小厮扶谢清进屋休息,便悄悄的从后门出去。
当日晚间,凌老头将外面盯梢的人都解决后,东顺带着护卫扛着大包小包的进了谢府。
连胡杏儿都带着贺平安过来,贺琦留下来的几个护卫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次日谢府便关闭了大门。
李春风也没有出去,只和柳娘胡杏儿一起做衣服绣花。
东顺借着采买每日到街上逛一圈,然后带回来外面流传的消息。
比如说,禁军已经开拔,就是大河的船少了,所以过河都过了三日。
比如说京城里流言四起,说皇帝突然昏倒都是被皇后害的,那个封太子的诏书也是假的。
比如说,定州战事胶着,魏王的军队损失大半,已经连发八封求援信回京。
就在一片惶惶之中,这一日,突然有内官带着小轿到了谢府。
说是皇后召李春风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