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笑着看着两人坐下,转身出去,一边招呼人到门口候着江文绚,一边带着丫头进了厨房。
凌老头喝了一口茶,道:“这裴钰他们走后没多久,宁远侯就带着那个庶子叫曹铁的走了,听说走之前还训斥了曹世子,我听说,这次宁远侯给曹铁请功,但是这年底不是各种事出来嘛,皇帝也一直没有理,直到魏王纳侧妃后,才准了宁远侯所奏,给了曹铁一个七品校尉的职位,但是也私下敲打了一下宁远侯,说是让宁远侯不要徇私,这战功可做不得假。”
李春风惊讶道:“曹铁这战功是假的?”
凌老头摇头道:“说实话,不假,裴钰专门去调查了,那个曹铁的确是个猛将,去年北燕偷袭易州关城,就是他提前发现,然后率军驰援,才保住了那关城,还说,其实以前曹铁的战功都是被曹世子和曹金给偷压住了,啊,对了,裴钰说,那关城靠近定州,若是曹铁不率军驰援,就应该是定州军派军驰援,而曹铁打退北燕军队后,定州军便也到了。”
李春风有些疑惑的道:“师父,这话我听着有点别的意思啊。”
凌老头耸耸肩,道:“这是裴钰的原话,我跟夫子说,夫子也说有点别的意思,但是到底什么意思,夫子也不告诉我,哎,春娘,你听着是啥意思?”
李春风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就是我听着,要是曹铁不去,是不是定州军也会去?或者说,定州军怎么知道北燕军攻打那个关城的?按说,这关城遇袭不是应该向自己的直属上司求援嘛?”
而若是说曹铁或者关城向定州军求救的话,那么裴钰就不会用这种表达方式。
而会说,曹铁发现北燕偷袭,率军驰援,而关城也向定州军派去了信使,所以定州也派军驰援。
凌老头一拍大腿,道:“是吧!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哎,我就觉得,这魏王一定是勾结北燕!”
李春风一怔,随之道:“是啊,不管这本来是定州军自己想得到的军功,还是说想里应外合打开关城,都说明定州军跟北燕有勾结。”
“对!”凌老头又拍了下大腿,道:“裴钰这小子也是,这种话直说就是,还跟老头子我绕圈子。”
李春风笑道:“裴将军只怕是因为没有证据,只是根据调查出来的情况做出的某种推断,他自然不好直接这么说。”
这可不是卖粮食给北燕,这是勾结北燕进军易州关城,这要是查出实证,那可是等同于谋逆叛国。
可正因为如此严重,所以魏王肯定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就如同靖安侯那次一样,就算裴钰和谢晨都猜到有鬼,却被靖安侯一个正常换防给糊弄了过去。
所以,这种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凌老头啧了一声,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魏王那心思,就像夫子说的,那什么昭之心路人皆知,他都能在莫州弄那个火药坊了,还能安什么好心?哎,我跟你说啊,春娘,那火药坊可着实厉害,弄出的玩意威力可大了,这也就是他们没有弄到多少硫磺,否则,那些玩意要都弄去定州,裴钰他们可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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