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杯放下,谢玉堂伸手倒了一杯冬酒,一口喝下后,才接着道:“我们制住蒋氏的时候,她才刚将信放进去不久,还没来得及按照谢烙说的,给宋氏报信。”
“给宋氏报信?”李春风眉头微蹙,道:“是了,蒋氏在京城谁都不认识,但是宋氏是她嫂嫂,她找别人都不好找,但是跟宋氏碰面就很容易。”
谢玉堂点点头,道:“不错,谢烙知道蒋氏的性格,若是让她去找别人,说不定人没找到,事情就嚷嚷出去了,但是找宋氏,只要蒋氏磨着祖母,祖母便会想法子带她去。”
李春风眉头依然皱着,道:“这事,我还是觉得奇怪。”
“是觉得,这封信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魏王非要通过蒋氏来送?”谢玉堂轻笑了笑,道:“我刚也问了夫子,夫子说,这很好理解,这是谢烙要保证自己的功劳。”
“保证自己的功劳?”李春风有些不解。
谢玉堂道:“夫子说,谢烙做这种出卖自己父亲的事,其实自己也要被牵连在里面,毕竟,去赴任的是他,魏王答应他的事,若是在成事后不认,他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所以,他死死的抓住了这封信,而且,还一定要让蒋氏来做这事,这样,若是到时候魏王反口不认,他们便也可以反水,出来指证是魏王指使他们,是蒋氏亲手将信放入屋子里,夫子说,谢烙以为,这样,便能保证他的前途,保证魏王守约。”
李春风不由轻叹了口气,道:“你这二叔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这么天真。”
居然以为这样做就能抓住魏王的把柄……
他就没想到,只要通过宋氏将信息传出去,魏王的人搜出了这封信,那么蒋氏便没有用了。
到时候,魏王的黑卫动手干掉蒋氏,就死无对证。
谢烙也无法再要挟魏王。
而从魏王的角度,谢烙愿意让自己夫人送信那是更好,这样一来,裴家发现不了这封信,而且不管怎么查,也跟魏王没有任何关系。
谢玉堂嗤笑一声,道:“他向来如此,只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其实不过是别人手中的玩物。”
那天他回去告诉谢清关于江南卖官一案,提到了谢烙。
谢清便也说了一些谢烙在平县做的事。
就那些事,就说明他跟那些湖匪关系不一般。
也许早在他去平县不久,就已经和那些魏王手下们同流合污。
也许,也是因为这点,谢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以为自己能拿捏住魏王。
“那这封信?”李春风问道。
谢玉堂道:“我刚问了夫子,夫子说,若是祖父能狠下心,那么便让朱先生动手,将这事从蒋氏的记忆里抹去,然后再加强蒋氏抢夺谢宛蓉婚事的心思,祖父已经派人去找堂叔,估计明日堂叔便会来接祖母和她们母女过去勇毅伯府,夫子说,既然蒋氏是要将消息传递给宋氏,那也就是说,宋氏可能也知道一二,所以,宋氏会同意蒋氏过去,但是过去之后,蒋氏不提这事,以宋氏那脑袋,只要知道蒋氏和谢蓉想抢谢宛蓉的婚事,便肯定会动歪脑筋,这宁远侯府不是说要尽快成亲嘛?估计宋氏也挡不住多久了,她们两人一拍即合,这事就能成,而曹家发现嫁过去的不是谢宛蓉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两家闹起来,怎么都会伤了谢曹两家的和气,至于魏王一直等着蒋氏的消息却只等来这种闹剧,魏王会怎么做,便也不干我们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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