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高的竹筐,满满的五筐。
领完赏,三人走出宫门,孟舟便让后面抬着筐的禁卫军将筐放下,本着有福同享,塞给裴钰和谢玉堂一人一筐。
于是,谢玉堂便带着夏雷几人抬着那筐馒头到了延福街的铺子里。
李春风今儿在这里盘点心铺子和酒肆的账。
看着那筐馒头,李春风很是默了一下。
拿起一个尝了下味道后,便让金宝拿去大院那边,让先放炭火上烤一下,再就着酱肉和腌菜吃,味道应该不错。
说着,还拿了一个放在自己屋子里的红泥小炉上烤着。
然后就准备继续盘账。
谢玉堂也不扰她,自己在屋子里的罗汉床上躺下,不一会便熟睡过去。
李春风看了他一眼,对想解释的夏雷笑笑,示意他也先去休息。
延福街铺子这里后院的房间一直空着三间,就是给他们过来的时候休息的。
金宝带了夏雷出去后,李春风拿起一件披风给谢玉堂盖上,看了他一会后,坐回了桌边。
看谢玉堂这模样,昨天夜里肯定是一晚没睡。
而船是下午就走了,也就是说,让他这么忙碌的是别的事。
比如说,别说吴老和朱先生,便是黄婆婆都一直没有回来。
只不知道是什么事?
昨天晚上,江文绚和江秋雨的神色也带了些凝重。
看样子,只怕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李春风轻吁了口气。
这些事都是她帮不上忙的事,她只能努力赚钱。
希望这些钱财,能成为他们的助力。
谢玉堂这一觉一直睡到未时才醒。
是被菜香勾醒的。
李春风将饭菜摆放好,道:“先吃点东西,吃完再睡。”
谢玉堂起身,拿起水盆架上的帕子沾了水洗了一把脸,道:“无事,睡好了。”
看了下桌上的时漏,谢玉堂在桌边坐下,道:“待会,还得出城。”
“出城?”李春风轻道了一声,对想在旁边伺候的春梅摆摆手,等春梅出去关上门后,道:“是因为凌师父他们去办的事?”
谢玉堂道:“嗯,也算,我待会去跟孟三哥汇合,大摇大摆的逛几圈,然后去冠城伯府在京郊的庄子。”
李春风微怔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道:“是为了掩人耳目?”
谢玉堂拿起碗,一边夹菜一边道:“是,让魏王搞不清楚他的手下到底在哪。”
吃了口菜,谢玉堂接着道:“朱先生和黄婆婆联手,那个黑卫就算死了,他们两人也找到了一些线索,现在,我们得吸引魏王的注意力,好让凌师父他们有机会再抓几个黑卫。”
“凌师父他们,没事吧?”李春风带了些担心的道。
谢玉堂笑道:“没事的,师父说了,有资格跟他们交手的那两个狗贼肯定是已经死了,那两狗贼的徒子徒孙,他们还不看在眼里,只是,裴二哥说现在还不是时机,所以有些事不能公开做,得隐蔽一些,所以要费些功夫。”
李春风轻点了下头,道:“那就好。”
谢玉堂指了下放在一边的盒子,道:“那里面是皇帝给的赏金,还有那庄子的地契,你先收着,嗯,先头裴二哥说,我这官比预计还高了一级,从五品,手下至少能带七千兵,只怕我们出殿后,皇帝就会宣布河东路和代州的管辖权,就是说,我们这官阶升了,职位也得升,裴二哥说,我和孟三哥都应该是副将,这些定下后,这次的军粮之事也要有个结果,那些被抓的兵部官员怎么处置,还有对魏王的处置,今儿都会出来,嗯,你回去之后,夫子应该就知道具体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