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王的人?”谢玉堂问道。
谢晨道:“魏王的人并不是跟宋初他们一路,我们到西直门大街茶楼的时候,他已经在对面的茶楼了,他看到了我们,也只是轻点了下头,我觉得,他应该不是知道曹家姑娘要做的事来的,而是,来看裴钰的状况,而你们头盔面罩没有放下,应该也是因为裴钰想让人看到,是吧?”
谢玉堂轻咬了下唇,没有回答。
谢晨了然的点点头,道:“安统领将人都送去了大理寺,大理寺又将人送回到了宁远侯府的门口,而且,一路上宣扬过去,说是宁远侯府的女眷不知羞耻,当街挡住回京边军,想让边军娶她们,所以,到了宁远侯府,宁远侯府的人就不认他们了,大理寺的人便将那些人丢在了宁远侯府门口,这事,如今应该传遍了整个京城,我估计,明后日,就会传出宁远侯府的姑娘出了远门的消息。”
“所以这事,不是魏王的手笔?”谢清问道。
谢晨摇头道:“应该不是,魏王那人,不会做这么蠢的事,何况,魏王现在最重要的是撇清跟河东路的关系,这个时候,让宁远侯府和玉堂扯上这种关系,对他并没有好处,再者,玉堂现在是裴钰的得力手下,裴家自己还有个正在议亲的姑娘,怎么可能让玉堂娶宁远侯府的庶女?”
“玉堂已经定亲了!什么裴家的姑娘,你别胡说八道!”谢清沉声道。
谢晨先是一愣,随后带了欢喜的笑容看向了谢玉堂,道:“如此!”
难怪今天过河的队伍里谢玉堂用的是替身,这肯定是昨天晚上就连夜赶回来了。
这是被曹世子那一下给吓到了?
所以,直接去提亲了。
看谢玉堂这模样,应该是得偿所愿了。
谢玉堂轻咳了一声,还是忍不住的露出了笑意,重重的点了下头。
谢晨笑出了声,可随即便觉得心头一痛。
他轻吸了一口气,道:“不过,这事最好还是先别公开,今儿的事一闹,估计京城里要说上一段时间,再加上裴钰为你请功的折子,皇上是已经肯了的,你的封赏一旦下来,就会有很多人盯着你。”
“我知道。”谢玉堂点头道。
“我觉得,待会你可以去趟定国公府,去找裴钰诉苦,还有,你告诉裴钰和裴大将军,靖安侯在洛阳东大营练兵,是按照定州边城的强度来练的。”谢晨道。
谢玉堂神色一凛,道:“按照边城的强度?!”
这京城的军队跟边军可完全不是一回事,边城训练的强度,可是要随时可以出战的!
“不错。”谢晨道:“不过,这事,可能裴大将军也知道。”
谢玉堂轻点了下头,道:“我知晓了,我待会便去定国公府。”
谢晨站起身来,道:“爹,那我先走了。”
谢清点头应了声好。
谢晨转身,走了两步后,又回头道:“还有一事,我被任命负责大河防务之职,你让裴大将军查下,是谁的手笔,我有种感觉,这应该是魏王的人做的,因为我跟裴钰的那点恩情,所以裴大将军也首肯了。”
谢玉堂神色一凛,很是慎重的点了下头。
谢晨这才再度对谢清施礼,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