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神色一动,道:“什么事?”
孟舟往周围看了一眼,道:“我们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您不得找裴叔好好喝一杯?”
孟远视线也往周围溜了一圈,道:“行,走,我跟你说啊,你裴叔厉害着呢,那李家酒肆出的新酒,现在就只有他那和郭家有,走走,找他要酒喝去!”
孟舟笑道了声好。
心道,自己探了这个真相出来,到时候说给谢玉堂听的时候,一定要让他答应,这李春风给裴家的优惠,也得给孟家一份才行。
大理寺的衙役押着宁远侯府的人绕着几条大街,走到宁远侯府的时候,后面已经跟了一大群看热闹的。
宁远侯府的管事出来,直接说这不是宁远侯府的人,宁远侯府没有这样的姑娘。
那衙役便大声宣扬了一番,等那些看热闹的人都看懂了,才将人对宁远侯府门口一丢,自行回去。
晚间各府吃晚饭的时候,这事就全数传开了。
戌时,谢晨到了谢府。
彼时谢清正挡着谢玉堂让他不要又溜去江府。
这下午谢玉堂从宫门前回来后,就跟他说了在西直门大街发生的事,说完,就要去找李春风。
说是当时在街上看到李春风了,他得赶紧去跟李春风说,这事完全就是那个女的发疯!
谢清是赶紧挡住了他,说这事出来,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呢,而且,现在这时候,李春风肯定在铺子里,十有**还是在西城的铺子里,你这个时候去找她,不是给她添麻烦嘛!
谢玉堂一听也是,然后就被谢清赶去睡觉了。
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又是连夜赶路,今天定亲是大喜,路上被人给这么一弄是大怒,这身子的确是熬不住。
只这天黑不久,谢玉堂就醒了,然后说这个时候李春风肯定回家了,好不容易陪着谢清吃了饭,便想去翻江府的墙。
然后就被谢清给堵住了。
谢清这正劝说他要翻也晚点去。
谢晨来了。
一看到谢晨,谢清和谢玉堂立时恢复成了一派严肃模样。
谢清还冷哼了一声,道:“怎么,替你那夫人来当说客了?”
谢晨笑了笑,对谢清拱手一礼,然后看向了谢玉堂,将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才道:“你伤还没好完全,还是得多休息才好,手别太过于用力,要不,以后你拿长枪就会有轻微的滞后。”
谢玉堂先是一愣,随后惊讶道:“您,当时也在?”
他现在衣服可穿得厚实,知道他手臂有伤,不能过于用力,那一定是看到先头长街之上他长枪指向宁远侯府侍卫的动作了。
谢晨点点头,道:“不光我在,宁远侯世子和靖安侯世子都在,魏王手下的侍卫队长也在。”
见谢清和谢玉堂的神色一变,谢晨道:“你和裴钰孟舟一行人,走的那么慢,不就是让人知道你们回来的时间?裴钰过河之时,便立刻有消息传到了京城,只是,过河之后,裴钰一行人失去了踪迹,所以,我们不知道他会从东城门还是西城门进城,但是只要进来,就要往皇宫去,所以我们在御街那里等着,收到你们从西城门进城的消息后,便去了西直门大街,你在街上怒喝那曹家女之时,这几人就分别在路边的两个茶楼里。”
声音微顿了下,谢晨笑道:“如今我领的是巡视大河防务的职,所以,裴钰过河的消息,是我派人告知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