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李春风低声道。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任白三轻声重复了一遍,道:“不错,所以,我也不是平白帮你,只是,二房想做的事,任素荷想做的事,我都会破坏而已。”
犹豫了一下,李春风道:“那,三爷可知道,任家二房已经向魏王投诚,准备以全家之财力支援魏王,为此,任素荷前日一回京,便向魏王借了人手,要烧我齐元桥的仓库。”
任白三嗤笑了一声,道:“那任素荷不装了?直接下狠手了?”
瞅了李春风一眼,将一杯满是茶沫的小杯茶放在了李春风面前,任白三接道:“我并没有接到哪里起火的消息,说明这事没成功,而且放火的人还被你抓住了,否则,你不会知道是任素荷干的,至于任家二房向魏王投诚,这事并不是现在的事,早在三月,我那好二哥便想攀上魏王这门亲,只是,那时候他还想着能让任素荷进二皇子府,所以表现得不是那么急切而已。”
声音微顿,任白三端了一个小茶碗抿了一口茶,才缓声道:“大房的下场吓着我那好二哥了,他原本和任大爷一样,以为靠着任老太爷的从龙之功,在京城,任家就是独一处的存在,便是那些勋贵高门都可以不看在眼里,你可知,外面传的,那安平太妃原本看中的是任素荷,却被大房截了,其实,是任素荷本人看不上安平郡公,所以故意使了人去任大爷和大夫人耳边说道,让任大夫人出面,将这亲事截了过去。”
李春风眉头不觉轻蹙,道:“是因为安平郡公的身体不好?”
任白三道:“不光身体不好,安平郡公长相应该随他亲父,虽不能说难看,但和江状元相比,可就是天地的区别了。”
李春风一愣,心道,这怎么就扯到江秋雨身上去了。
任白三看她一眼,道:“任素荷那人自视极高,而且,她毕竟幼时经常在我母亲跟前,得我母亲教了一些世家处事之道,安平郡公身体不好,亲母又是连皇帝面都见不上几次的失宠嫔妃,有二皇子这个年纪轻轻便有军功在身的嫡皇子在,安平郡公想当太子,简直是做梦,何况,安平郡公长得也不好看,按照任素荷的说法是,既无权势可求,亦无闺房之乐,这种婚事,还是让给大房的好。”
李春风不觉轻咳了一声。
心道,这人女儿家私下说的话,你怎么也知道!
任白三轻笑了一声,道:“这话,也是今年我回来后才知道的,啊,对了,你知道任素荷看上了谁嘛?”
李春风一怔。
任白三已经笑着接道:“她看上了你那继兄,江状元江秋雨。”
李春风发出了一声惊讶声。
任白三道:“其实啊,你们家要谢谢安平郡公,要不是任家大房在嫁女去安平郡公府上之事接连犯蠢,引得皇帝雷霆大怒,连任老太爷留下的免死金牌都没用了,让任二爷意识到,再有钱,任家也不过是个商户,便是嫁给安平郡公,都是任家高攀了,所以拼命的想找个靠山,想将任素荷嫁给二皇子,从而不准任素荷动旁的心思,要不,你那继兄都不用等到在定州被人设计下套,在京城,就会被任素荷给算计了。”
“什么!”李春风发出了大大的惊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