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头斜瞟了他一眼,道:“你当春娘是什么人?春娘可是看到死人骨头堆都能面不改色的,就这种事,你希望她有什么反应?哦,她不是有反应嘛?马上反应出来,这事只怕是有魏王的手笔,说实话,我也觉得那定州客商在茶楼那种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大声的说这些事,就是想故意将事传开,想说魏王无辜,说江秋雨已经和魏王府有关系。”
声音微顿,凌老头道:“春娘和江秋雨一起长大,也难怪她相信江秋雨。”
谢清切了一声,道:“那是因为春娘年纪小,还不知道世人人心的险恶!美色当前,能有几人耐得住?”
凌老头嗤的一笑,道:“你这话就有些酸了,你不若直说,就希望江秋雨是受不住美女的诱惑,真的要纳个妾进门,这样一来,别说柳娘,便是江夫子,都不会把春娘嫁给他!”
谢清哼了一声,道:“这事,说句实话,要是我们玉堂,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会落下这种把柄让人质疑,就算是有苦衷,这也没必要共坐一辆马车,他在外面骑马跟着不就行了?”
“江秋雨可没玉堂那骑术。”凌老头淡声道。
人家也没谢玉堂那体格。
谢清切了一声。
凌老头道:“你还是想想春娘说的,若真是有心人故意用这事陷害江秋雨,那么江夫子只怕也脱不开干系,而春娘还是会被拖累。”
谢清神色一凛,道:“这事,还是得尽快告知玉堂和夫子。”
凌老头道:“我去,这个时候,夫子应该已经离开代州,我去找夫子,你让人去代州,告诉玉堂,让玉堂将这事也告知裴钰,这玉堂回不来,裴钰是要回来的,嗯,正好,也去看看雁门关的仗打得如何了。”
现在这个时候,雁门关都已经落雪了,按说,仗是已经打完了的。
现在都没有人送信过来,估计谢玉堂应该没什么大事。
若是没什么大事,谢玉堂要是聪明的话,就想法子说动裴钰,让裴钰带着他一起回来。
就算不能早回来,只要能回来过年,便能磨蹭到过完李春风的及笄礼。
谢清道了声好。
李春风没有去铺子,而是直接回到了西城胡杏儿的宅子。
到家后不久,柳娘和胡杏儿便回来了。
一回来,柳娘便急匆匆的进了屋子,让江小满去跟贺平安玩,自己则是拉着李春风进了里面的卧室。
将门关上,柳娘便沉声道:“春娘,今天在绣庄,我听到有人说,说去往定州的钦差队伍还有几日便能回京,还说,秋雨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说是,秋雨已经答应魏王和毕侍郎要纳那女人为妾!”
李春风一怔,问道:“娘,你是听什么人说的?”
柳娘道:“就是住在离绣庄不远的秀青街上的关家的夫人,她夫君是工部的,是一个五品郎中,她夫君,这次也跟着去定州了,那夫人说,是她夫君派人传信回来,说是几日后就回京,还让夫人准备好礼物,说是要给秋雨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