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风的眉头不觉又皱了一下,道:“谢老爷,以您来看,这能跟魏王一行人同行的商人,会是什么身份?”
谢清微怔了一下,随后笑道:“这个,倒不是说他跟魏王有什么关系,这一般走商,最怕的就是路上劫匪,定州本就是民风彪悍之地,又遇到大灾,这跟着魏王和钦差的队伍走,才不会被那些劫匪打主意,那人说是说与魏王同行,其实不过就是跟在队列后面,当然,这能跟着肯定也是会付出一点代价的,比如孝敬了银钱给押队的官爷,又或者是通过什么人送了些礼物给魏王,得了魏王的默许,才能远远的跟在队伍后面。”
声音顿了下,谢清接着道:“魏王和钦差大人的队伍加一起,人很多,沿途的客栈和驿站未必够住,除了一些主城,其余地方估计都是就地扎营,这种情况下,那个商人是完全可能看到江秋雨行事的。”
“就是说,虽然不知道江秋雨是不是真的纳妾,但是,他至少一半路程是跟那个女子同车而坐,说句实话,就这种行为,只怕回到京城后,魏王便会逼着江秋雨负责,纳那女子进门。”凌老头在旁边道。
谢清点头,道:“凌大侠这话没错,在茶楼的时候,那京城之人听到定州人这般说,很是惊讶,说这江状元可是君阁老的弟子,还是皇帝亲口定的,这纳了魏王府的女人做妾,是不是说明,君阁老和魏王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李春风脸色微变,她突然有些明白镇国公夫人说的风口浪尖的意思了。
“春娘。”谢清轻唤了一声,道:“你也别急,这事,我一听到就赶紧找你,也是想你先心里有个数。”
李春风轻吸了口气,道:“秋雨哥哥在定州被人陷害,和一个女人有染,这事,我知道,嗯,凌师父应该也知道。”
凌老头点了点头,道:“那事我知道,玉堂跟我说了,不过,这个女人,却并不是那个陷害江秋雨的女人,那个在宴会上说和江秋雨发生了什么事的,是魏王妃的远房表妹,但是这个女人,只是魏王府里的一个舞姬。”
李春风神色一变,看向了谢清。
谢清道:“那定州人说了江秋雨的事后,京城人便问,那女子是什么人?居然能引得江状元心动?这江状元在京城可是拒绝了好多高门的亲事,那定州人便说,那女人是魏王府的歌姬,年方十六岁,长得那是国色天香,而且,还是刚出师的舞姬,还没……”
谢清连咳两声,将没伺候过男人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转而道:“我回来跟凌师父说了这事,我们也商讨过,觉得这人应该不是宴会上的那个魏王妃的远房表妹,再怎么说,这都跟魏王妃挂着亲,是不会低贱到去做舞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