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轻吁了口气,道:“李姑娘,那,我们就挑开窗户说亮话,这铺子,是我们一个月前才买回来的,本是看在那店生意不错,便连着铺面一起买回来,只铺面刚买回来,那店家便说他们不开店了,不租我们的铺子了,我们这才知道,那铺子和店是两码事,那家店只是租了那个铺面而已。”
李春风默了下,轻声问道:“那,贵府买铺子的价格,是按照哪种价格买的?”
这只是铺面,和带着店一起的铺子,价格可是两码事。
镇西侯夫人道:“这个,倒是就比旁边的铺子高出一成五的价格,只是,当时那卖家说的好好的,说是这高出的一成五是因为那店也算在一起,谁知道管事去收铺子的时候,那掌柜的却说只是租的铺子,也不瞒你,那店是任家的店,再说,便是别家的,我们也不能仗势欺人,只能让他们清空店面,将所有的货物和家具带走。”
李春风下意识的问道:“任家的店?是任家大房,还是任家二房的?”
听镇西侯夫人这般说,她们应该是上当了。
这店铺和铺子房契连在一起的卖价肯定比只有房契要高,而高出的价格,一般是以店里的装潢和存货来计价。
当然,若是本来就生意极好,掌柜和伙计都不会动,所有的渠道都完整的交替,那就会在存货和装潢上再加一些溢价。
这货和装潢一点不留,却多收了一成五的价格。
只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骗到了镇国公府上!
镇西侯夫人和镇国公夫人不觉又对视了一眼,随后镇西侯夫人道:“这,我们也是在后面才查到,那店铺的屋契是属于二房。”
“店是属于大房?”李春风问道。
镇西侯夫人点点头。
李春风不觉在心里骂了一句卑鄙。
一个月前,正是大房都被抓了,二房正插手大房所有店铺的时候。
也就是说,开价故意开高一成五,然后马上撤店的事,是二房做的。
但是,镇西侯夫人说,屋契是事后才查到真正所有者是二房,也就是说,对外,或者说,一开始,镇国公府是以为那铺子和店一样,都是属于大房的,所以,事发之后,镇国公府也以为是被大房的人所骗。
若是镇国公府没有仔细去查,估计还会一直以为是大房所为。
那么镇国公府针对的,也就只是大房而已。
二房高价卖了铺子,还给大房竖了这么一个敌人……
镇国公夫人道:“这事本也是我们自己没有查清,被骗我们也认了,只是,说实话,我们一家子人都不会经商,本是想着那铺子是个成熟的铺子,我们买下来接着做,每年收个出息就是,现在倒好,成了一个空铺子,若是再租出去,只收个租金,我们又心有不甘,正好,管事的说,你们这铺子有意寻找合伙人,所以我们今儿来才问,李姑娘,你有何打算?”
李春风一怔,正想说这事应该你们提出想法和方案。
镇西侯夫人笑道:“啊呀,李姑娘,你也不要问我们想怎么做,这开铺子的事,我们是真不清楚,我们家以前在西北,那里的铺子可不多,咱们家一直都是靠着男人们的俸禄赏赐,田地的出息还有卖马的收入,这是到了京城,看到这里的铺子这么多,才有了这么个想法,所以啊,你就直说,这铺子要怎么开?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