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杨校尉被打得伤重,可我们军营里还有一千五百人,你们是想都杀了嘛!”林校尉哑声喝道。
王三赶紧摇头,道:“没有,没有,曹县令说了,这军营里面知道粮仓里有多少粮食的人其实并不多,何校尉和覃参谋都已经领军走了,剩下的其实也就你们几个,就是,杨校尉,您,还有吴校尉,其余的人,大字都不认识一个,哪里知道粮仓里有多少粮食,就算知道,他们不认得字,不认得账本,便没办法说曹县令拿出的账本有错,说到谁跟前,都没有人信。”
大牛扭头对老葛低声道:“我怎么觉得他们这是在鄙视我们?”
老葛脸色黑沉,瞪了大牛一眼,转而和林校尉对视了一眼。
曹县令这话还真没说错,这军粮粮仓的账本,以前都是覃参谋做的,覃参谋受令跟着军队去代州之前,便交给了杨校尉。
这杨将军是个老谋深算的,覃参谋也是个人精,这么多年,这些粮仓都死死的抓在手里。
可是,杨将军去世,覃参谋再一走,杨校尉就被那曹县令哄着,说是什么对账,将账本都拿了去。
所以,现在只要弄死杨校尉,再将这两个识字见过账本的林校尉吴校尉弄死,其他的人再怎么说,都无法证明曹县令拿出来的账本有误。
到时候,曹县令只要说,官仓里面的粮食都送去了这两个粮仓,然后说这两个粮仓的粮食不见了。
那时候,可不就是杨校尉和他们这些人背了这个黑锅嘛!
林校尉轻吸了一口气,道:“所以他们就想出了这个法子?私设关卡,抢劫从京城来的商户,然后说是我们犯的错,再利用现在晋城的禁军来捉拿我们?”
王三点头又摇头,见林校尉脸色一变,忙道:“这事,这事倒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想的,是,是那边,那些人,那些代州军的人来找了曹县令和姓蒋的,说是要在这边路上弄出点动静,让京城和太原府的客商都不敢走这条路,让晋城的禁军有事忙,而不会再往北走。”
声音微顿了下,王三脸色有些白的道:“那些人,并不止这七个,他们应该是分做几队人,只是找到我们,啊,不,找到曹县令的,就这七个,然后,他们说,曹县令要是想好怎么做了,他们其他的人就会过来支援,正好,正好昨天我回去了镇子,我看到了这些人住进客栈,我就问了下我那个堂叔,听说他们是从京城来的,我就回去告诉了姓蒋的。”
声音再度一顿,王三才接着道:“姓蒋的便跟曹县令提议,直接在这里拦截你们,这里离你们负责的关卡只有几里地,而且你们在关卡轮值的只有六人,到时候,将这些人杀了,再去你们的关卡,用这些人的武器将你们杀了,便可以跟禁军说,是你们动的手,然后,曹县令那边已经找到人对杨校尉下手,只剩下吴校尉,吴校尉好酒,还喜欢去晋城花楼里找姑娘,那就更好下手了,曹县令说这个法子好,便让那些人帮忙,说这些人只是一个探亲的人家,人不多,不需要再喊其他人,就他们七人帮忙,这事便能成,所以,我们昨天晚上就偷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