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嘛?”李春风接过长盒子,有些惊讶的问道。
初十的时候,谢玉堂和裴钰还碰面了,说好是二月初八走。
因为那时候新皇令还没下来,还是说初六开始春闱,那时候京城的注意力都会在春闱上。
可如今元月都没有过完呢。
谢玉堂轻点了下头,道:“裴二哥说,本以为这时候北边那里还是一片冰天雪地,再说这次河东路下雪也厉害,代州军不会有什么异动,可他刚收到的消息,说是雁门关和太原府那边的将领私下有勾结,他怕有人利用代州军调往洛阳东大营之事搞事,所以要提前回去。”
“代州军?是靖安侯?”李春风问道:“搞事?是会搞什么事?”
“嗯。”谢玉堂想了下后道:“孟三哥说,虽然边军另外有戍边军饷,和那些厢军守备军比起来好多了,但是和禁军比,收入还是要差上一些,若是能调到洛阳东大营,那么不光安全,不用打仗,收入还要高上许多,若是靖安侯再挑拨一二,代州军里很多将校都会动心,而要调谁走,是靖安侯提出来,但是也得裴二哥同意,所以,有可能,会有人以不公之名闹事,而在军营里,特别是边军,闹事控制不好,就容易产生哗变。”
声音微顿了一下,谢玉堂道:“哗变就是,那些拿着武器的士兵不听将令,拿着武器对准我们。”
“那不就是造反嘛?”李春风惊讶道。
谢玉堂想了想,道:“跟造反还是有区别的,一开始,应该只是觉得不公,要求公平对待,不过孟三哥说,哗变控制不好,便容易变成暴动,可能最后会变成造反。”
轻吸了口气,谢玉堂接道:“边军可不是普通人,若真是闹到那种地步,那就真的很可怕了。”
李春风不觉也轻吸了一口气,道:“如此,那你们是得赶紧去,嗯,裴小将军说二月走,也是为了迷惑靖安侯的吧?你们是要偷偷走吧?”
谢玉堂点头,道:“是的,所以这次我只带夏雨董雷安康喜乐去,其他人则是从另外一条路走,夏大哥他们会等到二月初五再走,所以这边的事他们还是可以做,而且,他们在这边做事,京城里也察觉不到。”
李春风轻嗯了一声,想了下后道:“玉堂哥哥,我想二月下旬先去苏州府,然后和宋先生一起去岳城。”
“二月下旬?是跟贺大哥一起?”谢玉堂问道。
李春风点头道:“是一起,不过,不是跟船队走,贺大哥说,这次雪灾严重,京城这边的运河还结冰,二月下旬的时候也不知道水量如何,就算走,船也走的慢,还不如坐马车走官道,那时候我们是往南走,官道很好走,只要不遇到雷雨大雨天,日日都能走,十几日便能回到苏州城。”
这话是贺琦在过年的时候说的,当时贺琦还说,这几年朝廷都在修缮通往江南的官道,而且从京城往扬州府,有一条从平原穿行过去的官道,山路比较少,如果是两匹马拉的马车,一日可以走上近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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