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卢庆元笑道:“那谢玉砚倒是有些小聪明,可惜我们几个是那么好骗的嘛?常三便道,什么叫胡说八道?难道说这谢将军的俸禄你们没有私扣?这我们家里都是武将,谁不知道上战场靠的就是好武器好盔甲,那都是能保命的东西,谢将军连一副好盔甲都买不起,这朝廷发的俸禄都去哪了?”
谢玉堂眉角轻挑,道:“难道是,这个时候,那宋氏说,钱都给了我祖父?”
卢庆元放下茶杯,道:“可不就是这个时候,那宋氏一脸气恼的道,你们怎么能听这醉鬼胡说八道?谢将军的俸禄我都替他存着,如今大半都给了公公,啊,就是谢将军的父亲,宋家可没贪他一文钱!”
谢玉堂忍不住呸了一声。
卢庆元问道:“对了,这钱是什么时候给的?你先头说,你堂叔自从离开过,就没给过家里钱?”
谢玉堂嗯了一声,道:“就是前些时日,就是,我们回江南前。”
卢庆元眉头轻皱了一下,道:“回江南前?回江南过继前给的?”
谢玉堂点点头。
卢庆元冲口就是一句***。
谢玉堂默了默,道:“哥哥问三万黄金,是什么意思?”
卢庆元端起茶杯连喝了两口茶,道:“我和常三私下算的,你堂叔当年可是进攻北魏的前锋,咱们就不说那些战利品啊,那些玩意不好说,就说当年,皇上进了北魏旧都城,拿下北魏金库后,便大赏功臣,以你堂叔的位置,当年至少是三千到五千两黄金的奖励,这样的封赏,你堂叔至少有三次,这可不包括今年的这次,然后就是你堂叔的俸禄和历年的衣禄食禄薪火钱等,要是那宋氏都拿在手里,这么多年存下来,怎么着都有个几十万贯。”
谢玉堂很是恰当的露出了惊讶之色。
卢庆元轻笑了一声,道:“你还记得那时候靖安侯府回京的车队嘛?裴二哥和孟三哥不是都看到了那些拉金银的车辆?你们家……”
声音微顿了下,卢庆元笑道:“算了,我知道你也不在乎到底有多少钱。”
谢玉堂轻点了下头,道:“其实,这次给祖父的钱,也并不是祖父去要的。”
卢庆元嗤笑了一声,道:“这是拿钱,买你让路呢。”
瞅了眼谢玉堂,卢庆元道:“算了,这些肮脏事,你不懂也好。”
谢玉堂笑了笑,道:“我本也不在乎那什么伯爵爵位,裴二哥说过,大丈夫在世,自然要凭自己能力去封侯拜相,所以,我才要跟着他去雁门关。”
卢庆元赞一声好,又轻叹了一口气,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的爹拼死拼活,不也就是想着为子孙拼出富贵,你爹……你堂叔……”
声音顿了下,卢庆元才接道:“玉堂兄弟,说句实话,雁门关着实凶险,不光是胡人和北燕的军队,便是定州军和易州军……”
声音再度一顿,卢庆元手在膝盖上拍了一下,道:“今儿那宋氏那般说后,我们几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能就这事跟她吵,便只做气恼离开,不过,在去拿马的时候,常三好奇,还是跑去了女眷上马车的地方偷听,听到那宁远侯府的女眷在那骂人,还说,一定会想法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