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摆了四桌,偏厅一边两桌。
安遥等人已经在偏厅就座,见谢玉堂几人过来,便推开窗户喊他们。
卢庆元这时候却看到正厅门口站着一人,正是冠城伯孟远。
忙对安遥示意了一下,拉着郭景秋等人到了孟远面前,俯身施礼。
卢庆元和常自在都是打小就在孟远跟前玩的,不过郭景秋和赵珂却还没有正式拜见过。
孟远对卢庆元和常自在笑笑后,便看向了郭景秋和赵珂。
这两人有些眼熟,好像是上次卢庆元常自在和宋家那位打架的时候,也上去动手了的,嗯,这两位下手可比卢庆元和常自在阴险。
打的都是看不到的地方。
卢庆元赶紧介绍:“孟叔,这位是郭景秋,镇国公家的三公子,这位是赵珂,威远侯家的三公子。”
孟远虽没有跟镇国公和威远侯一起并肩作战过,但是对那两位一向很是尊敬。
当然,主要还是对于那两位作战之时的多变战法很佩服。
他就做不到那么明晃晃的耍阴谋。
这两位,果然是那两位的儿子啊!
卢庆元介绍完后,郭景秋和赵珂便赶紧施重礼。
孟远笑呵呵的道:“行了,别这么客气,这卢六和常三就跟我家孩子一样,你们和他们交好,那便也是我家孩子,自家人,不兴这么客气。”
郭景秋和赵珂呵呵笑着站直了身子。
孟远又看向了谢玉堂,道:“孟舟说他会晚点到,待会也去你们那桌。”
卢庆元笑道:“孟叔,这孟三哥可是武探花,也得摆几桌酒庆祝庆祝吧?”
孟远哼了一声,道:“这事你们去问他,他自个说的,没脸摆酒,这武举前信誓旦旦的说武状元非他莫属,现在,嘿嘿,他可没脸。”
其实孟舟的原话是:这输给徐庆州也就算了,徐庆州可是镇国公手下爱将,年纪已经二十四岁,在西北打了好几年仗了,本身就已经是从六品校尉,可没想到,居然还输给了谢玉堂!
那谢玉堂比他小了四岁,而且原本还是个在国子监里读书的读书人!
重要的是,他还跟谢玉堂拍胸脯保证过,说以后会罩着他……
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是。
孟舟说,他输得心服口服。
这武举虽是一样的盔甲,大伙都带着面罩,但是他可是从小就被孟远训练的,最擅长的就是记人。
当然,他最初记得那人之时,并不知道那是谢玉堂。
他只是被那人轻轻松松单手就举起了百斤石磨给吸引了。
然后就看到那人将那百斤石磨放下,转而去拿了五十斤的石磨,正好是过关的重量。
他注意上了那人,看着那人轻轻松松的便将对手击倒又装作费了全力一般,在群战对战之中,游刃有余又很是低调的带着他的队友一起过关。
后来,骑马,射箭,还有枪技……
他只能说,他输的心服口服。
不光是在最后那场沙盘战役上输了。
这是他运气好,一直没有跟那人对上,若是对上了,只怕早就被那人给淘汰了。
心服口服的输给了一个小四岁的,还是在国子监读书的少年。
卢庆元笑道:“孟三哥这是太谦虚了!他可是武探花!要说夸海口,那宁远侯府的曹金在武举前搁范楼请了三天酒,还放言说是预请的,说这本朝第一个武状元一定是他,现在,我看那皇榜上,前十名都没有他。”
“嘘。”孟远轻嘘了一声,对着院门那点了下下巴,道:“你们先去坐着,靖安侯府和宁远侯府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