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过江北上的时候,他还率着个千人队按照军令跟着临沧伯打过两次仗。
那临沧伯是个百人难敌的猛将,不过他的夫人更有名。
在皇帝最开始起事的时候,周军的地盘小,又四处征战,很多将领的家眷都是由那位常夫人庇护着。
便是宋家的女眷,当年也在常夫人的庇护下才逃过了几次大难。
别的人不说,要说常家会出纨绔。
这话说出去看看,转头就会被口水喷死。
谢清再又哼了一声,道:“那次宴会,玉堂并没有去,当然,你那媳妇本也没喊他去,连我和你娘,也是说就不麻烦我们了,只带着她自己的孩子们回去,在宴席上,那位宋三公子敬酒到了卢庆元那一桌,卢庆元那些人,呵,也让你知道,玉堂在国子监交好了很多人,其中便有这泾阳伯家的卢六公子,威远侯府的赵二公子,临沧伯府的常三公子,安国公府的安五公子,这些人,可都是知道我们家底细的,那宋三敬酒过来的时候,那桌上的人正好提起了玉堂的名字,这宋三就不高兴了,当时便说,说玉堂出身不正,一心只想攀附靖安侯府,可靖安侯府压根看不上他,实在是烦不胜烦。”
谢晨的脸色一下白了起来。
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宋三这么说,是因为他带着谢玉堂参加了两次靖安侯府的宴席,他在席上向他交好的那些人介绍谢玉堂。
他也向靖安侯和宋家的几位将军和公子介绍了谢玉堂。
他以为,宋氏应该明白。
不,是那时候,他相信了宋氏的话,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他都已经不闻不问这么多年,宋氏总应该知道谢玉堂不是威胁,所以他相信了宋氏的话,以为宋氏说她真心接受了谢玉堂,接受谢玉堂才是他嫡长子的话是真心话。
可其实,宋氏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
所以,靖安侯府的人才说谢玉堂出身不正,说谢玉堂想攀附靖安侯府!
谢清看了眼谢晨的脸色,接着道:“那宋三说的话难听,当时那桌上好几个都是跟玉堂交好的国子监同学,特别是卢家那位,当时就爆了,指着宋三说,你好大的脸,谢玉堂不到十四岁就中了秀才,便是在国子监,都是夫子看重之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你们宋家算个卵!到底是谁看不起谁?那宋三听得卢庆元骂,便上去打卢庆元,这才惹得卢六那一帮人一起揍他。”
谢清愣了一下,道:“宋三,被群殴了?”
宋家第三代是一起排序的,这宋三其实是宋家二房的长子,最是得宋家老夫人疼爱的。
在定州,那是上个街都横着走的。
居然,被群殴了?
谢清点头道:“是啊,被群殴了,说是幸好,冠城伯去的及时,将他们拉开了,要不准被揍成猪头。”
“爹,你说,是威远侯府,临沧伯府,还有安国公府的那些公子?”谢晨沉声问道。
谢清点头道:“是,卢庆元起的头,他们一起涌上去打的,还有几个说是跟他们要好的,也一起上去打了,那就搞不清楚是哪家的公子了。”
谢晨轻吸了一口气,道:“这些人家,都是靖安侯府现在还惹不起的人家,所以就算被打,靖安侯府也没法子找人家算账,所以,就把这账算到了玉堂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