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和江文绚已经吃好了,便端起茶杯喝茶,然后又聊起了闲话。
一直聊了有小半个时辰,谢清看了下天色,对谢玉堂道:“玉堂,你去给夏东他们敬敬酒,然后咱们就先回去,明日去看榜,待榜出来了,咱们就回府。”
谢玉堂应了声好,起身离去。
谢清喝了口茶,对凌老头道:“谢晨昨日派人送信回来,估摸着明日就到京城了。”
凌老头眉角微扬。
所以你明日等出了榜再回去,就是想等谢晨先回家,然后那宋氏先告状?
江文绚也喝了口茶,问道:“是谢将军回来了?听闻这次皇上是召了魏王靖安侯和他们几位将军一起,是不是一起回来?”
谢清轻笑一声,道:“魏王我不知道,不过,我那大儿的确是跟着靖安侯一起回来,这次没有带家眷和行李,是骑马回来,所以花费的时间不多。”
江文绚轻点了下头。
几人便再又说了些别的闲话,待谢玉堂去敬酒回来,谢清便起身告辞。
他今日喝得有些多,站起身之时,身体还摇晃了一下。
谢玉堂赶紧扶住了他。
李春风则是出了房门,到厨房端了柳娘煮好的醒酒汤过来,让谢清先喝下,再又去厨房拿了一些做好的酱肉等物用食盒装好。
谢清喝了醒酒汤后,拒绝了江文绚让他歇息一下的好意,笑道:“明日夫子还要去衙门,得早点睡,哎,等以后,以后没有那些麻烦了,咱们两家还是比邻而居,那时候,咱们就可以好好聊天了。”
江文绚笑道了一声好,等谢玉堂给谢清披上斗篷后,送了两人出门。
再要往外送,谢清便挡住了,只说自己出去就行,让江文绚好生休息。
江文绚并没有披斗篷,风一吹便有些凉,便也不再客气,和江秋雨只送到了外院,看着谢玉堂扶着谢清出了大门。
门外已经停着一辆马车,谢玉堂将谢清扶上马车坐好,李春风又递了个放了炭火的暖炉上去,再伸手将斗篷给谢清合拢盖住了膝盖和腿。
瞅了眼谢清,李春风对谢玉堂低声道:“回去的时候走稳些,嗯,要不,还是让福顺驾车,你陪着谢老爷坐里面。”
天气很冷,这马车又不像谢家马车那么暖和,再说,谢清到底是有点年纪了,这又有些醉酒。
谢玉堂想了一下,对站在门边候着的福顺招了下手。
福顺立时跑了过来,道:“少爷,我来驾车。”
谢玉堂道了声好,然后自己上了马车,坐在谢清身边扶着他。
李春风将食篮也放进马车,然后放下车帘,对福顺道:“小心些,慢些也没关系,别颠簸了。”
福顺应了声是,上了驾驶位,一扬缰绳,马车晃晃悠悠而去。
李春风看着马车走远后,才转身回去,将大门关上,又给凌老头送了碗醒酒汤去。
看着也喝得有些高的凌老头喝完醒酒汤,伺候着他洗了脸,脱了外衣鞋袜上了床,这才离开前院,从月门走到后院。
刚进院子,就听见江文绚对江秋雨道:“你想那么多作甚?明年好好发挥,便是我们给你庆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