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现在这个时候,那海商将所有货物卖掉,手中留着现钱才是上策。
虽是在朝堂之上,那人被君阁老驳斥了回去,但是那毕竟是官,谁又知道那官后面是不是还有官?
这明目张胆的想以征税的名义吞人家的货被阻止了,但是后续呢?谁知道会不会又出什么阴毒手段?
那些货物再留在明州,能否保住都不知道了。
对于那批货物的价值来说,送李春风的这些礼,的确是点心意而已。
听得江文绚这般说,李春风那心才定了下来,将盒子对柳娘一推,道:“那,娘你给我收起来。”
柳娘笑道:“这是人家送你的,给娘作甚?你不是说要串手链?正好一起。”
李春风摇头道:“我虽是不懂这些东西,但也看得出来,这些都是极好的东西,上次的那些珠子,我串上就好,这些先留着,等爹升官,娘也成了诰命夫人,咱们就换些金子,去打头面首饰去。”
“你这孩子,哪里……”柳娘嗔道。
只话还没说完,便被江文绚笑着打断:“柳娘,你先收着也好,春娘现在这年纪,带这些还不合适,待她大些,再去打适合的首饰。”
给我点时间,让我努力升点官,增加些俸禄。
我好去换些金银。
这再有一年多就是李春风的及笄了。
好歹先攒出来一份头面钱!
听了江文绚这话,柳娘一想也是,便笑道:“那行,我先给你收着。”
李春风嘿嘿一笑,对江文绚道:“对了,爹,谢玉堂后天最后一场武举比试,我们一起去看吧!”
江文绚应了声好。
次日,夏东带着人去庄子将四百五十贯铜钱给运了回来,只这铜钱都没有进二楼,便和从二楼抬下的铜钱一起,运去了经纪那里。
随后福顺和夏东便跟着经纪将过户手续办了。
因是谢玉堂早些时候给夏东留了话,所以这三个铺子,夏东让办的都是活契。
也就是,契书上没有写名字,谁拿着契书,就属于谁。
下午,米掌柜和胡掌柜去了西城那里。
胡掌柜将周围都转了一圈后,回来对李春风说,若是手头有钱,可以先将那三个铺子买下。
那三个铺子,开绸缎铺子成衣铺子和绣庄都是好地方,而且,还可以只用两个铺面,另外一个铺面,可以开香料或者胭脂铺子,香料铺子虽然他们不认识懂行的掌柜,但是胭脂铺子,却可以让人去江南找人。
江南在南吴之时有一个很有名的专门做胭脂口脂香膏的群芳坊,宣德大战的时候跟林家织坊一样,湮灭在了战乱之中,不过,说不定还有知道配方的高手留存,只要找到人,就能重现当年盛况。
虽然说现在齐元桥的布店还没完全走上正轨,他也的确没空再开一个这么大的铺子,但是那地方有潜力,铺子以后肯定会涨价,所以就算暂时不开门,先买下来也不会亏。
李春风便让福顺去跟那经纪说,压上定金让经纪留上几天时间,等谢玉堂去看过之后再最后决定。
忙忙碌碌一天,回去之后,李春风又下了厨房,做了一些卤肉酱肉和糟鱼,还烙了一些饼子。
次日早上,李春风天没亮就起来了,将卤肉酱肉切了,又切了一些蔬菜和酱菜,再新烙了一些饼子,将肉和蔬菜丝酱菜丝卷在里面,装在了食篮里。
然后又去燃了三个红泥小炉子,备好了碳。
福顺租了两辆马车,和夏东来喜赵财金宝安康几人一起过来。
李春风便将热乎乎刚卷好的饼递给几人,又将小炉子放进马车里,再去喊众人。
江家一家坐一个马车,胡杏儿和凌老头带着平安坐一个马车。
将门锁上后,一众人便往郊外去。
到得城门,正赶上城门开门,然后一路紧赶。
在武举开场前一炷香的时间,赶到了京郊外的校场。